餘世逸得到這個訊息之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他真怕福多多會回來,這樣一來他就要分心顧著她的安全。
經過幾日的調查,五姨娘的事情有了眉目。
她半夜出去是為了見一個剛進府的名叫珠兒的小丫鬟。
那個珠兒大約也就八九歲的樣子,人看起來挺木訥的,問一句答一句,膽子也特別的小。
餘世逸看著直皺眉頭,不明白五姨娘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去是為了見這麼一個笨笨呆呆的人,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讓文竹好好的審問,並讓他把珠兒的口供寫下來,與被禁錮在院子裡的五姨娘對對口徑。
不過半日的時間,文竹來回話了。
“五姨娘和珠兒的話都對得起來,在夜半見面,是為了給五姨娘遞東西。”
“遞東西?什麼東西?”餘世逸坐直身子,不解的問道。
文竹面色有些發紅,舔了舔乾燥的唇瓣,說道:“是能讓人起情慾的藥物,所以大老爺在那段時日時常在五姨娘的屋子裡留宿。”說著,還從懷中掏出用糙紙疊成一小方塊的紙包遞給餘世逸,又道:“這些是從五姨娘院子裡的桂樹底下挖出來的,當時挖出來的時候,五姨娘的臉色都慘白了,還險先昏死過去。”
餘世逸點點頭,從文竹的手裡接過紙包,並小心的開啟來。
紙包裡面包裹著的是白色略帶紅色的粉末,粉末磨得很細膩,好似麵粉一般。
餘世逸輕輕托起紙張,把它放在鼻下聞了聞。
味道清新淡雅,不是很難受,仔細聞起來還有一點淡淡的甜味,那甜味倒有些膩人,膩得直逼人心底,而且沒過多長的時間,他就感覺頭昏昏的,渾身發軟,要不是文竹眼疾手快的攙扶了他一把,險先把手中的紙包就給掉在地上去了。
“沒有想到這藥力會有如此的強。”餘世逸在文竹的服侍下喝了口水醒醒神,心有餘悸的說道。
見此,文竹很是的愧疚,沒有想到這藥力竟然這般的強,還以為是普通的春藥而已
餘世逸擺擺手,眼睛看向放在床邊小杌子上的藥粉,緊盯著藥粉裡的那淡淡的紅色,他似乎想起來了什麼般,問文竹道:“這藥你有讓大夫檢查過沒有?裡面有沒有摻雜了其他的東西?”
文竹回答道:“李大夫出去採購藥材去了,小的讓城裡的大夫看過,說是隻是一般的春藥。”
餘世逸垂下眼瞼,細細的想了下,吩咐道:“你把這包藥粉給李大夫看看,問問如果這藥遇到了什麼東西會變成能夠致人死亡的毒藥。”他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包藥粉肯定不是普通的春藥這麼的簡單。
果不其然,待等李大夫看過,說這類的春藥要是喝上一口參茶就會使人慢性中毒。
餘世逸仔細的回想了下,在大老爺與五姨娘黏糊的時候,似乎那段時日從庫房領了幾株上好的三十年的人參出來,說是給大老爺補補身子,忍得二姨娘眼睛泛紅,找了個由頭狠狠的坑了一把五姨娘。
五姨娘告狀大老爺,添油加醋的把自己說得越發的可憐。
大老爺憐香惜玉,訓斥了二姨娘一番,並且給了五姨娘一個特權,可以隨意領取庫房裡的所有東西。
自那以後,五姨娘領取人參越發的兇了,不過半月的時日,庫房裡的人參已經全都領光了,而大老爺就在人參被靈光後的三日,他發病了,從此一直躺在了床上,根本沒有力氣起來。
事情的矛頭直接指向五姨娘。
奇怪的是,五姨娘對於此事驚愕得眼珠子瞪得老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餘世逸陷入了沉思,覺得或許事情的背後應當另有隱情。
正當要再次展開調查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洩出了密,告知了那些日日來餘府蹭油的官衙,說是兇手找到了,二話不說就把五姨娘給帶走了,還有那個小丫鬟珠兒。
餘世逸著急不已,忙讓於正去交涉。
於正帶了不少的銀兩過去疏通,結果只能帶來一張五姨娘和珠兒的認罪書。
看到那張滿是鮮血的認罪書,餘世逸氣急,頭一次發怒的砸了茶盅。
“少爺,您看接下來該怎麼辦?”於正站在一旁問道。
餘世逸冷哼,“怎麼辦?人都被她們給折磨得不成人樣,認罪書都下來了,還能怎麼辦?”越想越生氣,餘世逸忍不住憤恨的重重一擊手邊的炕桌,震得炕桌上面的茶盅、茶壺叮叮噹噹的響。
於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