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多有些頭疼,有心想幫他們卻無能為力。
老者心裡也打算紮根,看向福多多,見她眉頭緊緊的皺起,一臉的為難,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先走一步是一步,總會過去的。”說著,老者真誠的向福多多道歉,又道:“那個瓜果,我們也是不得已,實在是餓得不行,今後要是有機會”
聽聞,福多多打斷了他的話,擺擺手,說道:“這不過都是小事情,人都有困難的時候,您也不用”抬頭恰好看見碧桃領著葉大夫過來,福多多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知曉碧桃此行為的用意,很是惱她的擅作主張,倒是不明所以的老者,看福多多臉色不好,還以為自己哪裡說錯了話,嘴角翕翕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第兩百四十九章
福多多連連瞪了碧桃好幾眼,讓她帶著葉大夫離開。
碧桃卻不為所動,領著葉大夫上前。
她向福多多行了個禮,轉身對老者說道:“老人家,這位是葉大夫,醫術高超,擅治各種疑難雜症。聽您說家鄉因痢疾而弄得家破人亡,所以我擅作主張請來葉大夫,給您和兒媳瞧瞧,還請您別見怪。”
老者愣怔,反應過來後心裡有些惱。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無可厚非,挺能理解碧桃的行為的。
在他看來,越福貴的人家,規矩就越發的多,能讓他和兒媳進入莊子來,已經著實不易了,更何況偷去了他們那麼多的瓜果蔬菜,也沒有見發難,實在是好人中的好人。要是放在其他福貴的人家,他們這些人早就被送官查辦,打死在牢房裡面了,哪能像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這麼寬敞的廳堂裡,喝著這麼香的茶?
所以,老者很是配合的撩起袖口,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讓葉大夫把脈。
福多多是個很護短的人。
在外人面前,自己的人再怎麼的不堪,她也不會當眾發難。因此,對於碧桃的行為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拉著葉大夫給老者和他的兒媳看病,待等人都走後,她要好好的教訓她一番,實在是太過擅作主張了。
碧桃站在葉大夫的身側,偷看了福多多好幾眼。
她知道她此次行為按照常理實在是太過了,直接越過姨奶奶就把葉大夫請來,著實有些大逆不道,不把主子放在眼裡。只是,痢疾這病太過兇猛,她不敢拿福多多的身體開玩笑,即使到時候被福多多責罰或者打罵,她也甘之如飴。
葉大夫認真的為老者把脈,並沒有察覺到廳堂裡各人的細微變化。
過了良久,葉大夫收回手,很是肯定的說道:“老人家身體健康,一切安好,若沒有其他變故,可長命百歲。”
聽聞這話,老者並沒有多許的高興,神情反而有些落寞。
這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把老骨頭了,活這麼長的年頭又有何用?
碧桃卻很高興。
之前福多多可是跟這個老者有過接觸的,他沒病,說明福多多也會沒事,怎麼能不高興的?
只是那年輕婦人還沒有診斷,碧桃的心始終放不下。
葉大夫在給年輕婦人診脈的時候,眉頭時不時的緊緊的蹙起,隨後又讓婦人換了一隻手讓他診脈,看得碧桃心驚肉跳的,心裡想著,難道這個婦人患了痢疾?
當下,腦子還沒有反應,身體已經行動起來,猶如保護神的那般站在了福多多的面前,似乎這樣就能夠抵擋住病菌不會侵害到福多多的身上去,傻傻愣愣的,卻固執得很是可愛。
福多多輕輕的推開了擋住她的碧桃,問葉大夫道:“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
老者也察覺到不對勁,雙眼緊緊的盯著葉大夫,身子還微微的有些顫抖。
經過一場痢疾,他的老伴沒了,兒子也沒了,如果兒媳再有意外,那他活著還有什麼盼頭?
葉大夫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再三診脈之後,他問婦人道:“冒昧問一句,這位嫂子,你的女人事是什麼時候走的?”
年輕婦人在看眾人如此緊張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好的病,正忐忑不安的時候,聽葉大夫問她那種事情,畢竟是年輕媳婦子,臉皮較為薄,更何況是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問她如此私密的問題,連耳朵根處都染上了紅色,吱吱唔唔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似乎是在幾個月前,那時候大家都忙著逃難,路上也是餓一頓,飽一頓的,身體很不好,有時候是斷斷續續的來,很快的就走了。最近,比之前逃難的生活稍微穩定了下來,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來了。所以,我也不清楚準確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