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她都有點神經過敏,一聽她來心裡就覺得定有事情發生了,再想到文竹剛走,那麼定不是府裡的事情,那就是莊子上了。
抿了抿嘴,福多多揮手讓小丫鬟把陳媽媽迎進來。
察覺到福多多的心情變化,碧桃等人也收斂了笑意,靜靜的站立在一旁。
不消一會兒的時間,陳媽媽等人魚貫來了。
看福多多站立在廡廊下,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著文竹送來的鸚鵡,陳媽媽忙上前說道:“姨奶奶安好。”抬眸瞅了瞅被福多多撥弄著也仍舊無動於衷靜靜立著的鸚鵡,她又說道:“這鳥可真靜,有點泰山崩於前而不動於色的架勢,真是難得。大少爺對您真正的上心了,送來的東西樣樣是精品。”
福多多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搭話,卻不經意的看見陳媽媽身後的狗剩,她愣了又愣。
狗剩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見到過,只是聽文竹他們這般的說過。
現今見陳媽媽帶來一陌生束髮男子來,她猜測著此人應當是狗剩了。
狗剩察覺到福多多的目光,上前一步,行禮作揖,恭敬的說道:“小的狗剩見過姨奶奶。”
福多多揮揮手讓他起來,對陳媽媽說道:“今後讓狗剩到我院落裡當差,月例什麼的也從我這裡出。”
這樣一來,狗剩算是福多多底下的人了。
狗剩欣喜不已,忙又行禮道謝。
陳媽媽見此眼熱不已。
餘世逸是餘府的繼承人,而福多多是他唯一一個的女人,假以時日,跟著福多多身後的人雖沒有過上富貴榮華的逍遙日子,但是無憂的優渥生活還是有的。
這樣一想來,陳媽媽心裡又開始糾結不已。
要是當初她讓自己的二兒子陳二去送信,那該多好?
眼珠子轉了轉,她看向了站在福多多身後的紅梅。
紅梅現在雖沒有過明路成為她的義女,但是福多多是首肯的,要是把這名分給定下來,她的兒子還是有機會的。
於是乎,陳媽媽垂下眼瞼默默的細算了最近幾日的吉時,她要儘快把紅梅為她義女的身份給落實了,免得夜長夢多,到時候有了變數,她就是哭也來不及了。
福多多從把狗剩要到身邊來,就一直細細的觀察了一番陳媽媽的細緻面部表情。
見她從起初的羨慕,到後來的不忿,最後是算計,卻從始至終唯獨沒有訝異,福多多眼睛微眯,眼神銳利的掃了一眼滿臉欣喜的狗剩,想著這人也該要好好敲打一番了,不然的話,今後就算他有著天大的本事,也是不能堪擔重任的。
狗剩心裡一陣奇怪,不明白福多多那奇怪的一眼。
正當他偷偷的抬眼望向福多多時,只見福多多已經面容帶笑的對陳媽媽說道:“你來是因為什麼事?”
陳媽媽剛想著吉日的事情,聽聞福多多問,差點脫口而出心裡所想,忙快速轉動著腦子,回道:“那些佃戶感激姨奶奶的恩德,所以想讓您拿個主意,田莊上該種什麼作物好。”見福多多眉頭微微的蹙起,怕她認為自己沒有跟那些佃戶解釋過,又接著解釋道:“奴婢跟他們已經明確說過,他們都是田地裡的把式,什麼季節該種什麼,理應更為清楚,不用特意請示姨奶奶您。但是他們”說著,嘿嘿一笑,又道:“您也是知道的,他們是粗人就是認死理了,不管奴婢怎麼好說歹說,就是要求您給個主意,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才”
福多多聽著不由一陣的頭疼。
這些人真是冥頑不靈,可也頑固的可愛。
想了想,福多多抬頭看看天色,說道:“現在天色還早,你安排下,我親自到田莊上去一趟。”
陳媽媽滿臉的訝異,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福多多,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狗剩見了,忙不動聲色的輕輕拉扯了下陳媽媽的衣角,她這才趕忙行禮應聲下去安排。
陳媽媽離開後,就唯有狗剩站在院子中。
因為福多多沒有讓他下去,狗剩也不敢移動半分,就這麼靜靜的站立著,垂瞼看著地上的青石板。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福多多沒有說一句話。
狗剩有些心急,想要抬頭看看情況,但是幾次都沒有行動。
做人是要有規矩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個道理是他孃親每日耳提命面的。
所以,狗剩心裡儘管猶如貓爪子撓般難受,也仍舊沒有動彈分毫。
福多多看著心裡暗暗點頭。
這狗剩果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