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倆人有了利益衝突,一切美好都會變得極度醜陋,導致後來不惜與兒媳翻臉,也要為兒子抬一房的姨娘,雙方打起了擂臺。只是不管怎麼樣,在子嗣面前,任何事情就會變得無足輕重了。所以,餘老太太默許了這件事情,任由梁芳菲的作為。”
“我聽說大少爺是在餘老太太膝下長大的,那後來是怎麼一回事?”福多多問道。
“梁芳菲恨粱群菲入骨,現下卻又不得不依仗著她所生的兒子,才能保住主母的位置,她怎麼可能甘心,看到世逸就平添幾分的怒意,恨不得他早早夭折,再加上餘老太太是知道這個孫子的由來,梁芳菲就好似有如芒刺在背,世逸就成了肉中刺,眼中釘了,恨不得立馬拔了。餘家老太太眼睛毒辣的狠,知曉梁芳菲的小心思,為了這個孫兒的小命著想,就把世逸養在了膝下。”
福多多恍然大悟,又問道:“那大老爺他可知道事情的真相?”
福多多與大老爺並未碰過幾次的面,但是還是從一些行為舉止可以看出來,他對餘世逸的態度極度的冷淡,沒有一絲一毫的父子情分在。因此,她懷疑著,至始至終,大老爺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不,或許是知道了姐妹易嫁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餘世逸是梁二小姐所生。
李大夫嗤笑道:“他?就他?連枕頭邊的人什麼時候被掉包了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這內幕?要不是粱群菲用盡最後力量,告訴了餘令軒這事情,他到死都未知被人耍著團團轉。”
“全部都告之了嗎?”話一出口,福多多想想又不對。
如果這樣子的話,餘世逸現今不會混得如此慘,大老爺也不會如此漠視他。
或許,梁二小姐只告之了事情的一部分。
她,心裡是有怨恨大老爺的吧!
李大夫嘆氣,說道:“就算全部說了,又有何用?木已成舟,有些事情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才讓人難以承受。”說著,李大夫的嘴角高高的揚起,有種報復的快意。
福多多明白了。
梁二小姐果然是怨恨大老爺的,所以留了一半的話,而所保留的話,大概就是餘世逸的身世了。
要是以後大老爺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想起自己對餘世逸的漠視,心裡必定會悔恨交加,梁二小姐走得一步好棋,並且也不會讓餘世逸站在風口浪尖上,引得大太太更為的怒意,這樣挺好,挺好
只是,算來算去,餘世逸卻是最為無辜的。
知道了事情差不多的始末,福多多不再追問,而是問李大夫道:“您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是跟梁二小姐相識?”看李大夫對梁芳菲的憤恨,對大老爺的不滿,卻對粱群菲的抱不平,福多多有多種猜測,可每樣的猜測都覺得不合理。
聽聞福多多的提問,李大夫的面色稍緩,指腹摩挲著茶盅邊緣,講起了當年粱群菲如何心善的救他的事情。
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直到該擺午膳的時候,都還沒結束。
見天色不早了,福多多吩咐下去先擺飯,什麼事情先等填飽了肚子再說。
李大夫或許是講了一上午的話,累得很,也餓得很,也不多加客氣,留在福多多的院落裡用飯。
吃了兩個白饅頭,一碗乾飯,春困襲來,李大夫有點昏昏欲睡,精神很是不濟。
見此,福多多讓人去李大夫所在的西廂房鋪床,送他回去歇息,而她自己也覺得有些犯困,準備著也要去小憩一會兒,突然想到梁婦人的事情,她招來紅梅,讓她問問陳媽媽和狗剩情況。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紅梅回來了,說道:“梁婦人似乎對這周邊的情況十分的熟悉,本來狗剩他們還跟蹤的緊的,可梁婦人東躲西閃的,沒多少功夫的時間,就把人給跟丟了。現下,他們正在努力的尋找。”
福多多擺擺手,說道:“告訴他們,不用再找了。這個梁婦人或許現下已經潛入莊子內了,你們注意著莊子內的一舉一動,但是也別太明顯,警惕中帶著鬆懈,迷惑迷惑梁婦人。”
紅梅點點頭,應聲退下。
福多多躺在床榻上,腦子快速的運轉著。
也不知道這個梁婦人是站在哪方的,是好還是壞。
這般的想著,福多多很想起身追問李大夫。
但是,很快的,她又頹廢的躺回去了。
李大夫離開的時候,精神懨懨的,想必是想起了曾經太多不好的事情,還是讓他先休息一下,回回神。
拉了被子,蓋在身上,福多多困頓的閉上雙眼,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