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攻城了!”
茗妝憤怒道:“高車國怎麼如此卑鄙,他前腳還說跟我們聯合,後腳就偷襲。”
夏綰綰稍微恢復過來,她吩咐道:“去把顧名環叫過來。”雖然時候不早,后妃見侍衛難免不妥,可眼下她已經顧不上了。
茗妝領命下去,音歌被夏綰綰叫去吃些東西再過來,等屋內空無一人時,她才開啟系統,手指一直都在發顫,點開包裹欄,裡面有個物品叫預知符,是上次做任務的獎勵,有價無市,可以預見近期事情的結果。
她輸入高車國攻城後,預知符突然消失,緊接著在空中展現出一副畫面,城門攻破,殺戮肆意,宮裡的妃嬪宮女都遭到不策,見人就殺,見女人就搶,情景十分慘烈。
夏綰綰扶著桌子眼淚奔湧而出,不能讓高車攻城成功,不能讓這一幕成為事實。她心惶恐地猛跳,第一次沒了主意。
等顧名環來了,她已經擦乾眼淚,只是眼圈泛著紅,情緒還算平穩。
免去虛禮夏綰綰直奔主題:“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淵王說高車大軍在離城門二十里地駐地紮營,他已經將城外兵力全部調回城裡,訊息也傳了出去,希望援軍儘快回京支援。”
夏綰綰暫時鬆了口氣,顧名環愁眉不解:“雖說如此,可現在城中守備薄弱,只能抵死守住城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高車國人很懂得隱忍俯小,看來是想趁北詔和南夏大戰,他們藉機偷襲分一杯羹。高車*隊鐵騎精良,行如風,殺如麻,敵人不是被馬蹄子踩死就是被他們亂刀砍死,而京城所有計程車兵加起來都沒一萬人,如何能抵擋?
“我可以做些什麼?”
“娘娘,後宮安穩人心就全靠你了。”顧名環看得真切,太后已經老了,這種訊息她承受不住,如今宮裡主事的只有宸妃。
不過是短短兩日,高車已經兵臨城下,恐慌的訊息如同瘟疫蔓延到各個角落,太后召集所有人去玉慈宮,唯獨少了夏綰綰。
她去了欽安殿,殿中各個大臣都集結在一起,淵王正在說話:“我南夏大國還怕區區宵小作亂?京都城牆堅固,留下的將士各個都是精兵,一個抵五,城中糧草又充足,我們只要堅持半個月,援軍一到,高車人必是有來無回”
喧鬧的大殿安靜不少,許多人緊張惶恐的表情也舒展開,淵王將五千兵力分為五組人,京都四個城門皆為一千兵力,剩下一千兵力則保護皇宮兼後備軍。把城中所有能調集的人都集合在一起,加固城門,城樓上安置投石、弓弩手,淵王能做的就是,守城。
等人全部散去,淵王才注意夏綰綰的到來,他微微頷首:“宸妃娘娘。”
“高車的軍隊怎麼會突然出現城外,哨兵沒發警報,城關如何放行的?”
淵弟苦笑:“他們本就在京都北上方,抵達京都只需五日路程,至於沒人報信,怕是沿途的人都”
夏綰綰悚然一驚,她懂齊淵的意思,高車是一路殺到京都的,難怪可以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京都城外。
“宸妃娘娘,母后就多勞你費心了。”
夏綰綰默默點頭:“你自己也一切小心。”
玉慈宮內,太后坐在上座,薛素畫安靜地坐在一旁,其他妃嬪也都按品級依次坐好,太后正在說話,無非就是安穩各人的心,勿要信謠傳謠。
“高車對我們俯首稱臣百年,現在是趁著皇上親征便來偷襲,城中精兵防守,宮裡也有侍衛把守,援軍十天之內必能到達,這個時候大家安心呆在自己寢宮,莫要以訛傳訛,管好下面人”
大家都認真聽著太后說話,緊張壓抑的氣氛稍微散了去,她們臉色的神情也放鬆不少。
“可嬪妾聽說高車這次幾萬大軍,我們才幾千兵力,如何能守得住啊!”
太后嚴厲的目光掃去:“放肆,哀家剛剛還說了不許信謠傳謠,你聽說你聽說,你是聽誰說的,啊?”
不得不說太后關鍵時刻還是很給力,她這一發話,剛才失言的妃嬪忙跪下請罪。
薛素畫適當地開了口:“咱們都是身受皇家恩澤的,關鍵時刻莫要自己亂了手腳,連主子都亂了,還怎麼管下面人?”
太后讚許地看了她一眼:“你們都向德妃學學,情勢雖然危機,卻還沒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前方將士浴血殺敵,咱們女人幫不上忙也決不能添麻煩。從現在開始,若讓哀家聽到有誰傳謠生事,無論是誰,就地杖斃!”她眼神凌厲,聲音擲地有聲。
眾妃嬪都打了個激靈,面面相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