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求您帶曹司督來見她。”
白玉鸞嘴角抽了一抽,怪不得韓若生怎麼也查不到那個男人是誰,事關頂頭上司,這等訊息當然是絕殺。
只是那個有些愚鈍十分正直的曹彬,卻如何會搶了皇帝的女人,而今,還穩坐高位?
這真是,越陷越深的漩渦。
抬頭望望天,這時若有輪月亮該多好,她就可以笑著對琉璃說,我們不要辜負了這美好的月色,可惜,這一天是陰天。
她只能沉默片刻,逼迫自己面對事實。“我答應你。”
這一天後宮無月,卻有不少人在賞月亮。大概,是月亮唯獨沒有照到冷宮,又或者,是因為只有這裡,沒有隱瞞和陰謀。
人生是用來高調的
經過白玉鸞三天三夜的觀察,這雪妃娘娘的瘋情是貨真價實的。
能夠為了一個男人而瘋,這個男人也算是不朽了,比這樣的男人更不朽的,是明明被戴了綠帽子還重用著情敵的龍嘯桐。
大抵一般人都會由此五體投地的開始讚歎皇帝的胸襟和氣度,可是,這事在白玉鸞看來卻蹊蹺。她還不知道答案,因此她不說。
其餘的七天白玉鸞將所有的精力貢獻給體力勞動,儘量讓大腦多多休息,為日後那無窮無盡的鬥智鬥勇充電。
這七天,白玉鸞先將雪妃屋裡的被子都給洗了一遍,拿出來好好地曬了曬。做了幾隻鳥窩放在樹枝上,為這鳥不都來的後宮添點生氣。把幾處破損的柱子和傢俱補了一補,平日裡沒人管的粗活幹了一干。
龍嘯桐只是隨便一說,叫她做苦力,誰知道她還真是照著辦了。
看著不斷忙碌的白玉鸞,雪妃的病情竟然莫名的有了些好轉,儘管一連十天,她們一個不停的幹活一個不停的撞樹似乎沒有什麼交集,但是雪妃看著她的眼神明顯有了底色。
一種白玉鸞隱隱感覺到有什麼改變卻說不出究竟的顏色。
白玉鸞臨走的一天,雪妃嘿嘿的笑著,說,你過來。
白玉鸞看看琉璃,琉璃點點頭,“放心,她不會咬你的,她喜歡你。”
白玉鸞半信半疑的走了過去,站在雪妃面前,足有一米。雪妃安靜的說,近點,我有話和你說。
“我能聽見,你說吧。”
“可是我不想讓別人聽見。”雪妃神神秘秘的說,“尤其是他們——”
白玉鸞覺得脊樑骨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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