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陛下聽了鎮國候爺的話語後卻沒有什麼表示,只是目光森冷地逐一掃了一遍剛才出言的官員,這些官員的心裡都打起了鼓,隨著時間的越來越往後,心就越來越不踏實。
最終,惠宗皇帝還是收回了自己森冷的目光,語氣威嚴地道:“不錯,侮辱了軒轅國未來皇后的人就等同於侮辱了朕,這根本就是不把朕放在眼內的表現,李丞相是歷經兩朝的元老,朕不看僧面看佛面,對舍妹那已經是網開一面了,至於她或是李丞相在其它方面的想法,暫時還是不要有為好,朕可不希望自己的未來皇后一而再再而三遭到別人的陷害,朕的皇后善良,不願意懲治陷害她的人,可是朕卻不會眼睜睜看著她的仇人再與她一起生活,哪怕是一天都不行。”
李丞相此時就算是再有其他的想法,這一刻也不得不放了下來,站在他一邊的官員也全都聰明地噤了聲。
在這樣的嚴峻形勢下,鎮國候爺再次理直氣壯地站了出來,語氣恭敬地對著惠宗皇帝道:“臣懇請陛下冊封微臣的五夫人水清凌為鎮國候府夫人。”
這話才剛落,立馬就有一道聲音傳了出來,“陛下,不可。”
為何不可?眾臣都循著這道聲音凝目望了過來,只見說此話的人正是吏部的尚書,鎮國候府三夫人的嫡親哥哥何光明。
何尚書恭謹地走了出來,出言道:“眾人皆知,鎮國候府的五夫人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而已,也不知道她在遇見候爺之前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身世可否清白?娶妻當求賢,這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作為候府的正夫人,微臣認為還是要找一個知根知底身世清白一些的女子為好。”
這話有理!眾臣一時間都閃過這樣一種念頭,此時也都猜到了吏部尚書說這話的含義,不外乎就是要告訴眾人,在鎮國候府中所剩下的那幾位夫人裡,細算起來的話,似乎只有她的妹子身世最為清白,家世也最與鎮國候府相當,做夫人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鎮國候爺的臉色還是一派的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何尚書會出言,等他全部說完了話,這才緩緩地開口道:“何尚書這話說得實在是有理,哪位女子想要做鎮國候府正夫人的,必須家世清白。”
眾人一驚,鎮國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本意並不是想讓五夫人做正夫人而是想讓三夫人做?
“呵呵,還是妹婿瞭解為兄的這一番苦心。”何尚書寬慰似地朝鎮國候笑了笑,鎮國候也隨之朝他笑了笑,兩人一時間似乎都因為達成了某種共識而大為寬懷。
鎮國候笑意不減地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份奏摺,在眾臣詫異的目光中對著高臺上的惠宗皇帝道:“這是微臣想要上奏的奏摺,裡面清楚地羅列出了微臣之所以想要冊封五夫人為鎮國侯府正夫人的原因。”
孫公公在惠宗皇帝的示意下將那份奏摺拿了上來,惠宗皇帝一一過目了一遍,最後,說話時語氣不自禁就略帶上了兩分的驚訝:“貴府的五夫人竟然是蘇護桑的女兒?”
眾人一聽這話,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哪個蘇護桑?可是太宗皇帝派出去迎接惠宗皇帝回宮的那個蘇護桑,官居二品的江南大員。
十二年前,太宗皇帝一連發了四枚急令都無法召回自己心愛的兒子,迫於無奈,便從江南召回了自己最為信任的愛臣蘇護桑,讓他急速前去迎接當時還在外學藝的惠宗皇帝回來,不想,蘇護桑途中因為多次遭遇埋伏,不幸殉難,等惠宗皇帝回來時,帶回來的只是他的死訊,聽說蘇護桑遠在江南的夫人與女兒自他死去後也下落不明,誰也料想不到,鎮國候府的五夫人竟然會是蘇護桑的女兒,算算年齡,五夫人的確與蘇護桑的女兒年紀相仿。
眾臣想到了這茬,何尚書也想到了,心不由得就沉了下來,自己的妹妹家世的確是清白了,但五夫人的家世也不賴,最為致命的還是,她的父親十二年前是因為救陛下而死的,就衝著這樣一份天大的恩情,陛下也只會讓五夫人升為鎮國候府的正夫人而不會讓自己的妹妹上位,自己的妹妹註定拼不過五夫人了,因為她沒有那樣一個為救陛下而死去的父親。
這個時候,鎮國候在惠宗皇帝飽含期待的目光中輕點了一下頭,語氣堅定地道:“是的。”
惠宗皇帝霍地一下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有些失態地道:“鎮國候,你立了大功,你替朕保護住了故人的唯一血脈,朕替他感謝你。”
鎮國候一臉的謙遜,推拒道:“陛下言重了,微臣只不過是保護自己的妻子罷了。”
“保護妻子。呵呵,難得鎮國候有著這樣的一番心思,你剛才傳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