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連你的哥哥郝英才也不算。”
郝英傑瞳孔微微一縮。
秦時章笑了起來:“為了逼同父異母的哥哥見自己,居然能狠下心叛國真是太有趣了。”
郝英傑撇開頭,似乎不願就這個問題多談。
秦時章伸出手摩挲著他漂亮的頸項:“其實你也沒想過會鬧成這樣吧?你只是想趁亂給他們添點麻煩,沒想到我的人居然能把所有事都扣上你的名義。現在這種沒法徹底投靠遠東,又回不去東華的糟糕處境——還不足以讓你沉不住氣?其實你心裡現在很後悔吧?”
郝英傑因為秦時章那曖…昧的觸碰而微微皺眉,他轉過頭盯著秦時章的眼睛,目光帶著嘲弄:“如果是你,你會把時間花在後悔上嗎?”
秦時章抓起他的下巴:“還真是像極了我啊。選擇了同樣的道路、愛上了同樣的人還有,得了跟我一樣的病,活不久了。”
郝英傑微愕。
秦時章說:“外表看起來還很好,但是臟腑的功能正在慢慢衰竭,連帶神經系統有時候也會被阻斷,失去某些感覺功能。是這種症狀沒錯吧?”
郝英傑看著秦時章。
秦時章說:“——跟我一模一樣。”
郝英傑笑了:“所以呢?”
秦時章說:“所以你多了一個不錯的選擇。”
郝英傑挑眉:“什麼選擇?”
秦時章說:“以後就辛苦一下,幫我試藥。”
郝英傑說:“我怕苦。”
秦時章很和氣地說:“你信不信我可以無聲無息地將你哥哥帶到遠東,讓他來代替你?至於那些藥對於正常人有沒有危害,我就不清楚了。”
郝英傑握緊拳。
秦時章很滿意他的反應:“好好跟樂棠相處,多陪陪他,開導開導他,但是記住一點——不要越界。如果你記不住我的警告,我不介意用我的方法幫你將它記牢。”
郝英傑冷笑:“什麼方法?”
秦時章覺得郝英傑連冷笑的樣子都像極了自己,那種模樣真是讓他整顆心都熱了起來他伸手扼住郝英傑的手腕,一腳探入郝英傑腿間,整個人欺到郝英傑身上、臉也抵到郝英傑眼睛前,欣賞著那充滿驚愕的瞳孔中驟然放大的、屬於自己的影子:“比如在你身上給你證明你白天猜測的那件事怎麼樣?”
郝英傑掙扎著後退。
秦時章似乎很不滿意郝英傑的不安份,對著郝英傑的唇吻了上去,同時以手攫住郝英傑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唇舌迎接這場充滿惡意的侵略。
灼熱的鼻息噴在郝英傑臉上,令郝英傑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多瘋狂的人。
秦時章死死地壓制著郝英傑,直到滿足了自己身體裡突然竄起的慾念才將他放開。伸手托起郝英傑被自己抓得發紅的下顎,秦時章微笑起來:“滋味還真不錯,我都快盼著你違抗我說過的話了。”
郝英傑閉上眼,說服自己不要跟瘋子計較。
此時此刻的首都正在下雨。
郝英才回到家已經大半個月了,這一夜他走過迴廊,來到他父親的書房裡。
郝父在那等著他。
見郝英才走進來,郝父說:“坐吧。”
郝英才依言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正襟危坐。
父子之間有著一段短暫卻很漫長的沉默。
郝父看著郝英才那張與亡妻相似的臉一會兒,終究還是嘆息著開口:“我跟你母親是自由戀愛而結合的,那時候我們很相愛,她應該都跟你說過。我們為了在一起,不斷地和家裡抗爭,要不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在一起,我說不定還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醉生夢死的紈絝子弟——是你母親改變了我。”
郝英才第一次從父親的臉上看到近似於柔情的東西。
郝父說:“我知道你心裡怨我,我也沒想過讓你原諒我。你很像她,心軟,脾氣又直,不適合在郝家生存,所以我沒想過把你找回來。英傑也像他母親,而且他有他母親那邊的支援,從他出生開始我就著意將他培養成合格的郝家繼承人。”
郝英才第一次聽到父親對自己和郝英傑的評價,不由握緊了拳頭。
郝父說:“你一定不知道郝家正面臨著怎麼樣的未來,家裡為什麼要讓英傑費心接近高競霆?因為沒有了高家,郝家很快就會垮掉。在光鮮外皮的遮掩下誰也不知道郝家已經是個掏空了殼子,裡面養著的都是無恥的蛀蟲——偏偏你還不能動他們,因為你們皮骨相連,動了他們就等於廢了自己。”頓了頓,他將一份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