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來來來,給老大來塊肥牛,祝老大牛氣沖天。”

這樣吵吵嚷嚷的局面,蔣庭輝早就習以為常了,他提不起興致跟著說笑,一個人悶頭不住往嘴裡塞東西,卻完全沒留意是什麼滋味。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

蔣庭輝放下筷子跑去開門,結果是快遞員,對方送上了個小盒子請他簽收。蔣庭輝疑惑地胡亂拆開包裝,裡面是一隻銀色金屬鏈手錶,並一張再簡單不過的卡片——

“蔣庭輝,生日快樂。”

沒有落款。

黑色轎車衝下山崖後不久,王大關也駕駛著小貨車趕到現場。他一路緊咬嘴唇抑制住心底的恐懼,按照預先的佈置處理好一切,這才跑去檢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蔣亦傑。

蔣亦傑的頭盔裡都是血,已經看不清五官了。聽見王大關驚慌失措一疊聲叫著“小妹哥”,他咬牙抬起手,拍了下王大關的臉,安撫著對方情緒,又費力問道:“車子炸了嗎?”

王大關連忙點頭:“嗯嗯,炸掉了!”

蔣亦傑閉上眼:“痕跡清了嗎?”

“都清好了!”王大關試圖把人扶起來。

蔣亦傑似乎輕輕嘆了口氣:“背得動我嗎?”

王大關使出吃奶的勁把人撐上了肩:“我試試”

蔣亦傑牽牽嘴角,放心地昏了過去。

☆、幾點了

“呼哧——呼哧——”耳邊是粗重的喘息聲,眼前的景物搖晃跳躍著,快速向後移動。蔣亦傑被一隻手緊緊拉住,在山路間穿梭奔跑,不斷有樹枝打在身上,絆得他深一腳淺一腳。呼嘯著的尖銳警笛越來越遠,漸漸聽不見了。

他們下了山,偷偷摸摸躲進了漁村邊的一座廢舊倉庫。夕陽從透氣孔射進來,在昏暗的地面上投射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金黃影子,又被鐵絲網分隔成了整齊的菱形小格。傾瀉的光束之中漂浮著密集的灰塵。

蔣亦傑的T恤已經被汗水浸透,溼溼涼涼貼在身上,被風一吹,止不住打了個冷戰。

一件厚實的制服外套及時披到了他的肩膀上,那是大哥被押走時穿的衣服,胸前有一枚銀色白頭鷹徽章。他回過頭討好地笑了笑,大哥卻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不肯理睬他。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對不起。”蔣亦傑無奈地垂下了頭,“你一定很後悔了吧。如果那時你放棄的是我,救出的是聞琛,說不定以他的腦子能幫你”

“行了,還說那些幹什麼!”蔣庭輝嗓音嘶啞地打斷了他。大哥臉色憔悴而兇殘,卻依舊沒有半句埋怨。

蔣亦傑默默望著大哥,千言萬語匯聚在喉嚨口,堵得難受。天色漸漸暗下去,警察很快就會找來,有些再話不說,恐怕就永遠沒有機會說了。

“大哥,我想告訴你件事”他緊張到連聲音都在打顫,“其實我心裡我心裡一直有個偷偷喜歡著的人”

“嘭”一聲槍響,子彈帶著灼燒的熱痛射穿了心臟,蔣亦傑感覺身體劇烈一震,溫熱的血液從胸口噴濺出來,衝擊力使他失去平衡,軟軟向後倒去,被大哥一把接住,抱在了懷裡。

倒下的前一刻,眼前晃動著二哥呆掉的臉孔和依舊高舉在手中的槍。

蔣亦傑很想把話說完,可是大量粘稠的血從嘴裡湧出來,任憑他如何掙扎,都再也吐不出半個字。大哥在拼命吼著什麼,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可他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不斷開合的嘴唇,已經完全聽不見聲音了。

噗通,噗通,噗通三秒鐘之後,心臟徹底停止跳動。

這一次,真的沒有機會了。

蔣亦傑猛地睜開眼睛,從窒息感中掙脫出來,坐起身大口大口呼吸著。他將那隻死死按住心口的手慢慢舉到眼前,上面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血跡,再低下頭看去,胸前也沒有彈孔。

太好了,是夢,只是夢而已。自己還活著,並且重生在十八歲,那些追殺,中彈,和到死都沒能解開的遺憾,統統留在了上輩子,連同二十八歲的臥底警員蔣亦傑一起深埋地下了。

一陣眩暈襲來,蔣亦傑在劫後餘生的感喟中重重跌倒在枕頭上,一會兒皺緊雙眉,一會兒勾唇輕笑。

他恍惚記起一個細節,在槍響前的瞬間,自己胸前曾經有光閃了一下是銀色徽章在反光。難道說,二哥是瞄準那點亮光開的槍?

當時室內很暗,從外面望進去根本看不清人的相貌,自己和大哥身形差不多,換了衣服很難分辨出來。怪不得,原來一直想不通,二哥槍法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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