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田上去要攔他們,卻被朱家的一個男人推了一把倒到地上。
“大哥!”顧小北惦記著顧大田身上的傷,急忙過去把他扶起來,氣憤地指他們大罵:“不過為了點小事,就把人家的房子拆了,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
“與王法有什麼相關,你們家弄壞了我們家的房角,我們這樣做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婆家和孃家男人都在這裡,常氏一點顧忌也沒有,非常地囂張,手舞足蹈,黑乎乎的手幾乎指到顧小北面門。
顧小北知道與這種無賴的人說不通,轉身對身後圍觀的村民道:“鄉親們,你們來評評理,我們只不過撞了他們一點房角,他們就這樣把我們全家的房頂都給掀翻了,是不是很過分?”
村民們也覺得朱家人很過分,剛想開口就被幾個朱家男人的眼神威脅住了,一個個的都不敢忿不敢言。
常氏見狀,非常得意,笑得一嘴黃牙都露了出來:“看吧,沒有人會幫你們的!”
顧小北心裡一片冰涼,面上依然不動聲色,扶著顧大田到一邊,顧大田看到阻止無望又擔心顧小北被朱家人傷到,急忙跟著她一起退到了一邊。
兄妹兩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房瓦一片一片地打下來,每掉下一片瓦片都彷彿砸進顧小北的心裡,她心裡氣得幾乎吐血,但卻拼命地忍了下來,告訴自己說,不急還不到時候。
快一刻鐘的時候,顧家事兄妹的房頂終於一片精光,朱家人都得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
“哈哈!”顧小北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個沒爹沒孃養的小娘們,你笑什麼?”常氏孃家的堂哥的兒子看到顧小北跟著他們笑,頓時惱火了。
所有的人都很詫異地看著顧小北,這種情況下她怎麼不哭反笑?
“我笑你們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沒人可以治得了你們!笑你們愚笨無知,不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顧小北笑意冷冷地道。
“你找死!”常氏氣得跳起來衝過來揚起手就打顧小北,卻被她靈活地避開了。
顧小北跳到圍觀的村民面前道:“你們畏懼朱家人多很正常,我也不怪你們,但是你們不覺得朱家這樣的人家住在我們村很危險嗎?大家應該知道我前段時間差點在河邊被大石頭壓死的事吧,如果不是白夫子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確實聽說過這件事,”村民們交頭接耳起來,顧家四兄妹的時他們可以不管,但是事關白夫子,他們就必須重視。
顧小北接著道:“大家一定覺得那是意外,可是我已經查清了事情的真相,那件事不是意外而是朱江設計故意謀殺我,這樣可怕的人你們覺得他們住在我們村裡也不介意嗎?”
“啊?”眾人都驚呆了,就連朱家人也驚呆了,他們想不到顧小北盡然查出了這件事。
“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常氏立刻跳了起來。
“我不僅有物證還有人證而且已經交到官府手中,想必衙差應該差不多到了。”顧小北淡淡地道。
“啊,我打死你們!”朱家人驚怒,幾個人逼過來就要打顧小北和顧大田。
顧大田急忙護著顧小北往後退,然而顧大田畢竟有傷未愈,才護著顧小北退了一步就被朱家人逼到院牆。
“打死你們!”朱江憤怒地無法思考,舉起粗大的拳頭就要往顧大田身上揍。
“住手!”這時,一聲威嚴的喝叱突然從門口響起,朱江心裡一抖,停下手,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衙門的總捕頭和顧二野、顧三林從村民讓開的一條路上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十幾個捕快。
進了院門,總捕面容嚴峻地拿著一張狀紙宣讀:“朱江,有人狀高你謀殺,現已有初步證據,你為重大嫌疑人,現在必須跟我們回衙門接受進一步調查!朱家和常家人等私拆民宅也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朱江立刻癱軟在地,兩個捕快上前不由分說地押住朱江就走,其他的捕快也押著其他鬧事的人都走了,就連常氏也被帶走了。
總捕頭環視了眾人一眼,冷冰冰地道:“違反王法的懲罰是嚴酷的,你們最好都給我安分點,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說完看也不看眾人一眼,上了門外的馬車和其他捕快押著人離開了南門村。
“轟隆!”這時一聲突然響起,烏雲慢慢聚集,不多久就下起了大雨,村民們立刻散開去。
顧家四兄妹把所有不能淋雨的東西搬到唯一因為是茅草屋而沒有被拆頂的小廚房,小廚房立刻裝得滿滿的,幾乎無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