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她以前很少出門,村裡的小孩子們對她有些陌生,也多了分好奇,幾個小孩偷偷跟在她後面。
見到他們沒有惡意,顧小北也不介意,還跟他們說了說話。小孩子都喜歡被人關注,都想討這個看起來很神秘的姐姐喜歡,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著與顧小北說話,最後幾個小孩子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又吵罵起來。
到白家院前,原本吵鬧的小孩子們突然都安靜了下來,也停下了腳步不敢再跟著她,顧小北看覺得有些好笑,學生怕老師果然自古到今都一樣啊!
顧小北見院門還沒落鎖,就熟門熟路地推開門走了進去,朦朧的光線下院子裡靜悄悄的,想必白家各人都回自己房間裡去了,顧小北直接朝白青笠的房間走去。
她剛離開院門,門邊一抹白影一閃出了院門。門外的小孩子們看到白青笠,立刻都站得很斯文,剛想問好就被白青笠伸手製止了。白青笠湊近看起來比較穩重年紀也比較大的男娃耳邊吩咐一番,那男娃連連點頭,發誓般地道:“夫子放心,我一定幫你辦到!”
“你是個大男孩了,夫子相信你,去吧,”白青笠很滿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到夫子的肯定,那男娃很高興,立刻呼喝一聲,帶著幾個孩子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白青笠嘴角微揚,俊眸閃爍。
返身回院子把院門鎖緊了,白青笠才往自己房間那邊走去,果然遠遠地就看到顧小北在敲他的門。
“別敲了,我在這裡。”
顧小北轉身,眼前的白青笠已換一身嶄新的白色錦袍,袍角隱現暗紋,簡單大方,眉目清潤,髮絲微溼,完全是一副剛洗完澡不久的樣子。
“不是要去登山嗎?你怎麼洗了澡?”顧小北蹙眉。
“你想得太多了吧?我什麼時候說去爬山了?”白青笠嘴角噙笑,隨手一指房頂:“我說的是登高。”
看著高高房頂,顧小北幾乎吐血,敢情他說的登高就是爬往高處的意思而不是她想的爬上啊!不過這也不是她多想吧?重陽節裡的“登高”就是去爬山的意思,他又在重陽節時說登山,她自然會誤解為爬山。
直到坐到了高高的房頂上,仰頭看著滿天的繁星和半個彎月,顧小北還是覺得很鬱悶,又被白青笠耍了一回!
“現在已經‘登高’了,你可以說出你的想法了吧?”顧小北故意在“登高”那兩個字上加重語氣。
“急什麼?在這麼好的夜色,又是重陽節,不喝點小酒多可惜啊!”坐在她旁邊的白青笠微微一笑,邊說邊變戲法般從身後拿出一罈酒和兩隻杯子。
白青笠在瓦片上找了個角度把兩隻小杯卡穩,然後拍開酒罈口的封泥,空氣中頓時充滿了醇香的酒味。
聞香知味,顧小北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很香!
藉著朦朧的月光,白青笠給兩隻杯子斟滿酒,把一個杯酒塞顧小北手裡:“別咽口水了,又不是不給你喝。”說完自己也端起一杯,一飲而盡。
顧小北一臉黑線,丫的怎麼就不懂得給她留些面子啊!雖然這裡只有他們兩人,雖然她確實嚥了口口水,但是一般人都不會說出來的吧?
憤憤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顧小北輕呵一口氣,感覺四肢百骸都舒展開了,全身上下每個部位都酥軟了,非常舒服,就連剛才的一些不忿都消失無蹤。
顧小北咂了咂嘴,把杯子伸出去:“再來一杯!”
白青笠眸光一閃,笑道:“我還是先說說我的主意吧,否則你醉了聽不到又說我耍你了。”
“我又不貪杯,怎麼會醉?不過你早晚都要說,現在說也好,”顧小北舒服地伸了伸腰。
“我的主意就是,你以後每天還是來我家做菜。”
“照舊?”顧小北一愣,就知道這傢伙會落井下石!冷笑連連:“你想得倒是美啊!”如果還和以前一樣去白家做飯,自己還怎麼去開酒樓?
“不是照舊,你以後每天白天去縣城開酒樓,晚上來給我家做一頓飯即可,到時候你賺了錢時機一到就可以說已還我錢,也就不用來幫我家做菜了,”白青笠解釋。
“我晚上不一定來得及給你們做菜,”顧小北也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那也沒關係,你能來得及就來,來不及就直接在你店裡做了我僱人去拿,”白青笠邊說邊給她斟滿了酒。
“你為什麼要幫我的忙?難道是吃我的菜吃上癮了?”如果她的菜能被吃上癮,那到時候將是金錢滾滾來啊!彷彿看到白花花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