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件大外衣,點上了個燈籠就攝手攝腳地出了房門,本來她想到廚房去跟顧大田說一聲的,但是又想到今天裡面多了好多人,進去告訴他們必定又是一番解釋,很是麻煩。於是她就不進去了,提著燈籠開啟了院子的門又掩上後,她就走向不遠處的白家。
還沒走近白家院門前,遠遠的就見黑暗裡有個人影一動不動地站在門邊。此時天已經很黑了,天氣又很冷,村裡捨不得燈油和柴禾的人家都睡了,沒睡的人家也是窩在家裡烤火說話聊天,所以在短短的這段路上顧小北一個村人都沒有遇到。現在突然有個人站在白家門外,顧小北自然被嚇得不輕,強自鎮定地提著燈籠走近,發現那個人影是白青笠,她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站在這裡啊?”顧小北瞪著正靜靜打量著她的白青笠,沒好氣地呵斥一聲。
白青笠微微勾唇,輕輕地道:“我在等你!”
顧小北一愣,蹙眉道:“等我不能在裡面等啊?”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白青笠答非所問地道。
顧小北撇了撇嘴道:“既然你在這裡,我們直接在這裡說清楚好了,我就不進去了。”說完心裡鬆了口氣。
“怎麼?你在害怕嗎?”白青笠似笑非笑地道。
顧小北哼了聲:“誰害怕了?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進去,反正在哪說都一樣。”
“不一樣,”白青笠搖了搖頭。
“怎麼不一樣?”顧小北剛說完,突然覺得手裡突然一冰,低頭一看,看到白青笠伸手過來拿她手裡的燈籠,而那隻手覆上她手上是那麼的冰冷,就像一塊冰塊一樣。
顧小北倒抽了口氣,不可思議地道:“你站在這裡多久了?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冷?”
“天還沒黑我就站在這裡等你了,”白青笠說著拿過燈籠,低頭就去吹。
顧小北急忙搶過來,然而燈籠已經滅了,她懊惱地道:“你吹滅了我的燈籠,我怎麼回去啊?”
現在是冬天了,不像夏天那樣,晚上霧重,到處都是黑黑的一片,沒有燈籠她真的看不見路。
“我等你等了這麼久,全身都凍僵了,你還要拉著我站在冰冷的門外說話嗎?你就這麼狠心?”白青笠冷冷地道。
“是你自己出來等的,我又沒叫你出來等我,”顧小北嘟了嘟嘴。
“哼!”白青笠冷哼一聲。
黑暗裡,顧小北沒有看到白青笠的表情,但是她卻能感覺到白青笠正直直地瞪著她,彷彿只要她不進去,他就一直瞪著。
顧小北被瞪得有些心虛,讓白青笠等了這麼久,雖然不是她叫他出來等的,但他終究是為了她才站在這冰冷的門外挨冷受凍的。既然白青笠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她再不肯進去,那就是矯情了,況且顧小北也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自然也不會糟蹋白青笠的一片心意,所以就答應了下來,反正也不是沒進去過,她心裡也沒那麼擔心。
“進去就進去,誰怕誰?”顧小北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道。
白青笠嘲諷地道:“說得進去了我會吃了你一樣,既然你心不甘情不願,我覺得還是不進去的好,反正我已經凍了這麼久,再受冷受凍點也是沒關係的。”
“我是心甘情願進去的,這下子你總該滿意了吧?還不快點進去?”顧小北不耐煩地道,她最討厭他這麼陰陽怪氣地說這樣的話了。
黑暗裡,白青笠終於滿意地露出了笑容,伸手給顧小北緊了緊外衣,才擁著她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顧小北緊張地四處看了看,見到白家只點了兩盞燈籠在屋簷下,發出清幽的光芒,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顧小北才鬆了口氣。
“別擔心,他們大部分都睡了,即便沒睡也是在房間裡,不會知道你過來的,”這時顧小北頭頂突然傳來白青笠帶著笑意的聲音。
“噓!”顧小北立刻示意他噤聲,如果被人發現她和白青笠大晚上的在一起,那可就真的丟人了。
白青笠見她這麼擔心,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沒有說什麼,腳下加快了步伐,不一會兒就帶著顧小北進了自己的房間。
“啪!”
聽到門輕輕地合上了,顧小北才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還沒回過神來,白青笠就把她抵在門邊,嘴唇緊接著就覆蓋了下來。
顧小北被白青笠冰冷的嘴唇激得打了個寒顫,急忙伸手去推白青笠,白青笠立刻被她推了開去。顧小北有些驚訝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白青笠,原本以為沒那麼容易推開的,想不到她沒有用多少的力氣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