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
見顧小北不理他,白青笠眼裡的光芒一黯,抿了抿嘴,拿起酒杯似笑非笑地對上官世錦道:“吃酒席,吃酒席,豈能無酒,本夫子邀請上官公子對酌。”
顧小北蹙了蹙眉,不高興地瞥了白青笠一眼,這傢伙並不嗜酒,今天邀請上官世錦與他對酌很明顯就是故意的,這分明就是一種挑釁。她移開視線看向上官世錦,見上官世錦依然曼斯條理地嚼著嘴裡的菜,心裡稍安,她不希望看到兩人劍拔弩張或者針鋒相對的局面,只要上官世錦不應白青笠的邀請,那麼白青笠也拿他沒辦法,最多也就冷嘲熱諷幾句。
“好啊,”就在顧小北以為上官世錦沒有應下的時候,上官世錦嚥下嘴裡的菜,也似笑非笑地看向白青笠,應了下來,舉起手裡的杯子摔先飲了一杯。
“爽快!”白青笠嘴角微勾,也動作瀟灑地仰頭飲下手中杯酒。
兩人也沒有過多語言,你來我往地默默喝著酒。眾人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但是也想不出是怎麼回事,只能時不時地勸他們多吃菜別喝太多酒,兩人卻毫不理會,眾人沒法子,只好由他們去了。
他們剛吃了一會兒,白青笠的父親白闊天就走了進來。
“白叔叔,你怎麼不去吃酒席?”顧小北急忙站起來招呼他。
白闊天看了眼與上官世錦拼酒的白青笠,笑著對顧小北道:“我吃過了,現在就回去,丫頭,你出來一下,老夫有幾句話跟你說。”
顧小北急忙把小寶交給穆彩霞幫看,然後跟著白闊天出來,白闊天沒有說話一直走出了院門見外面沒人才停下了腳步,看向顧小北開門見山地道:“多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們家的照顧。”
“這沒什麼,我們都是互相幫助的,巧兒和白青笠也幫了我們家不少忙呢,”顧小北笑著道。
“嗯,你們都是好孩子,”白闊天點了點頭,繼續道:“你喜歡白青笠嗎?”
顧小北目瞪口呆,她實在想不到白闊天竟然會過問這事,面上閃過一絲羞赧,有些尷尬地四處看了看,就是沒有說話。
白闊天有些瞭然,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上面雕有類似鳳鳥和祥雲的緋色玉佩,塞進顧小北手裡:“這個給你。”
顧小北一接觸到這暖玉,不用細看都知道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了,她急忙遞還回去:“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拿。”
“拿著,你不拿,老頭子我可就不高興了,”白闊天皺了皺眉。
“好吧,”顧小北只好應了下來,心想著,這白闊天可是個說一不二的主,若她再推謝,他真的可能會生氣的,現在他好不容易才肯出門,若讓這事鬧得他以後再不出了,那她就是罪過了,既然他如此堅持,她就先收下來,以後再把東西還給白巧兒或者白青笠好了。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該走了,”白闊天說完也不理會顧小北,轉身就走往自家院子去了。
顧小北把玉佩藏進荷包裡,轉身又回自己房間去吃飯了。
席間,凌穆塵母子和白巧兒都是食不言的人,穆紋虹話少,除了顧小北偶爾與穆彩霞說幾句話之外,其他人幾乎不說話,整個桌的氣氛都比較安靜,所以吃的飯也很快,半個時辰的功夫,大家基本都吃完了飯,各自散去了,只有白青笠和上官世錦還在對酌。
顧小北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蹙了蹙眉,抱著小寶出門去看看外面的情況,見大多數的客人都吃完飯離開了,只有兩三桌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了,男人們都喝了大嘴寧酊,來吃飯的村婦們就留下來幫忙收拾桌子。
她又去找自己的哥哥們,發現顧大田和顧二野已經喝醉了被人扶回房間休息了,倒是顧三林還沒有醉,跟著顧長覺在廚房裡整理東西。
“還剩很多菜啊,實在太浪費了,”顧小北走進廚房,看著桌子上的菜都沒怎麼動,不由得感嘆道。
“我們這已經夠好的了,剩得不算多,辦的酒席也算比較順利了,有些人家辦的酒席剩的比我們還多,剩菜還好些,那些辦酒席菜不夠的人家才是慘呢,菜不夠又得去買新的回來再繼續坐,結果弄得手忙腳亂的,有些客人吃到酒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這樣辦的酒席並不太讓人滿意,”顧三林笑著道。
“那可不是?辦酒席就是這樣了,寧願多買些菜也不要臨時去補買,而且請的客人誰來誰不來我們是沒法預先預料到的,也許都會來完,也許有些不來,但是我們為防萬一也得買夠我們請的所有客人的飯菜,否則如果都來了,我們又沒買夠,那就得去補買,那就難看了,”顧長覺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