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良對不起你們,我已經給他教訓了,這次登門就是為這事替他向你們賠罪的,小良,你還不趕快向小北賠罪?”周凌厲喝一聲。
周良慢吞吞地走到顧小北跟前,抱拳道:“表姐,對不起!”
“哼,誰是你表姐!”顧小北冷冷地哼了聲,轉頭看向別處,完全不接受周良的道歉。
周凌抱歉地道:“小良年紀小,不懂事,家父去世多年,我身有殘疾,就沒有人管教他,被母親給教壞了。我知道以前的事給你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所以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彌補你們,我周家從此退出酒樓行業,並把在資源縣城的三家酒樓送給你們作為賠罪禮,望你們能原諒他,我們親戚間重歸於好。”
顧小北一愣,三家酒樓可是不小的產業的,這可算得上是分很大的禮了,就像他們兄妹和白青笠、上官世錦合作了快一年了,也不過開了兩家酒樓而已,但是每日裡進的錢財卻也不少了。
“有些傷害是無法用這些身外之物賠罪的,再說了,我們兩家之間本來就沒好過談和的重歸於好呢?”顧小北冷笑道。
“是啊,我們確實知道錯了,錢財是無法彌補的,但是我們真的很有誠意,而且我們聽說表妹準備與白夫子成親了,雖然你們兩家現在看起來是門當戶對的,但是我卻對白青笠的事略有耳聞,實際上你們家還是與白青笠家差很多的,”周凌淡淡地道。
顧小北蹙了蹙眉:“那又怎麼樣?他們家又不計較。”
“是啊,他們家不計較,但你們家還是會計較的,要不然你們家怎麼那麼快就急著開第二家酒樓了呢?”周凌微微一笑道:“再好的家世,沒有錢也是寸步難行,如果你們接受了我們賠罪的幾家酒樓,那家財就不能同日而語了,到時侯雙方也差不多算得上門當戶對了,這樣皆大歡喜不好嗎?”
“你口口聲聲地說著門當戶對,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真的不在乎這些,我看上的是白青笠這個人,而不是他身後的家世,即使他沒有那個了得的外公,我還是會嫁給他,”顧小北淡淡地道。
“你說不在乎身世,但是實際上若是沒有一點好世,比如他是一窮二白的農民或者衣衫襤褸的乞丐,你還會看上他嗎?”周凌微微一笑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許你見了他第一面之後,視線就再不會移到他身上去了,那哪裡來的看得上?”
“大公子真是巧舌如簧,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公子,不管怎麼樣,白青笠這輩子都不會是一窮二白的農門,也不會是衣衫襤褸的乞丐,只要他願意,憑著他的聰明才智,錢財只有取不盡,甚至不用多長時間就可以掙一份像你們周家那樣的家財了,他只是不想做罷了,所以呢,不會有你說的那假設。”顧小北滿臉自豪地道。
周凌一愣,白青笠的聰明才智他也是略有耳聞的,只是想不到顧小北竟然會這麼說,她竟然看得這麼的通透,又這麼的相信白青笠,這得多深厚的感情才能如此相信對方啊?說實話,他心裡都隱隱有些嫉妒了,他身有殘疾,很少出門,沒有心儀的物件,家裡只有幾個通房,就連朱梅被抬為侍妾也是他母親白榕自作主張的,所以說根本沒有遇見顧小北和白青笠這樣的感情,現在猛然聽到,心裡除了嫉妒之外,還有很大的觸動。
顧小北不知道的是,當她說這話的時候,院門外的白青笠正巧聽到了。他本來是要準備進城的,想著顧小北家裡今天請了很多僱工要用很多食材的,而昨晚燒烤還剩了很多菜,所以就打算先把這些菜拿來給小北他們做午飯,然後他再京城裡去的,想不到還沒進門就聽到如此感人的話。
白青笠一時間被顧小北震得幾乎無法消化她話裡的意思,定定地站在門外發呆。
門裡。
周凌平復了心裡的複雜過後,抬起頭誠懇地對顧小北道:“小北,能借一步說話嗎?”
顧小北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往院子角落裡走,周凌也不用人推車,自己用手推兩側的輪子,跟上顧小北兩人在角落裡站定。
“周大公子,有什麼話就說吧,天色已經不早了,我還得去幫我大嫂做午飯,沒有時間與你耗著,”顧小北面無表情地道。
周凌指著一直頻頻望向他們的林氏道:“外婆只有兩個女兒,她一直希望我們兩家能好好來往,即便不能好好來往,也不要成為仇人,現在她年紀都那麼大了,我想你也不忍心讓她這麼難過吧?”
“你以為我們喜歡與人結仇嗎?還不是你那個弟弟和母親引起的?”顧小北譏諷地道。
“既然不喜歡結仇,那就解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