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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什麼時候睡著了?你怎麼不叫醒我?”顧小北模糊地道,邊說邊伸手揉了揉因為石塊太硬而硌著的肩膀。
“你還說呢,你剛才出來睡著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你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嗎?”白青笠難得地發了脾氣,冷冷地瞪著顧小北。
顧小北訕訕地道:“我只是想出來休息一會兒,本沒有要睡著的打算的,哪知道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那你出來也該跟我說一聲吧?”白青笠怒火完全沒有一絲熄滅的意思,眼裡滿滿的都是生氣。剛才轉身不見她時,他心裡非常焦急,自從出了上次的是,他對這裡也是心有餘悸,發現她不見了首先就往壞處去想了,還以為她又出了什麼事,直到看見她在這裡他才鬆了口氣。
“大不了以後我小心些就是了,你別生氣啦,”顧小北伸手拽了拽白青笠肩膀上的衣服,討好地道。
“哼!”白青笠肩膀一歪,避開她的手,撇開頭不看她,明顯還沒完全氣消。
“你再生氣我就不給你們做菜去了,”顧小北笑嘻嘻地道,“話說,你今天怎麼突然要我去幫你們做菜?傻姑呢?”
“她爺爺過世了,這幾天都不能來了,所以我才想讓你再來幫幾天,”白青笠緩了緩神色。
“啊?”顧小北聞言立刻就抬頭朝河對面的山頭看去,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傻姑和她爺爺的時候,他們正是住在對面的那座山頭上。
“他剛生病的時候就被被家裡人抬回去了,已經很久不住對面山頭上了,”白青笠沒回頭,卻彷彿能看到顧小北的動作一般,輕輕地道。
“那傻姑豈不是很難過?”顧小北擔憂地道,她記得傻姑因為把弟弟弄丟了,傻姑的父母就對傻姑不好,傻姑才上山與打獵的爺爺相依為命的,現在爺爺去世了,傻姑一定很傷心。
“沒辦法,生老病死,”白青笠嘆了口氣。
“是啊,人的生命都很脆弱,我們要珍惜生命!”顧小北感慨地道,人生在世遇到苦難是難免的,但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就在世界上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不僅要珍惜生命還要珍惜眼前人,”白青笠意有所指地看著她道。
“是啊,”顧小北點了點頭。
白青笠眼裡一亮,正要說話,卻被顧小北緊接著的話打住了。
“我要珍惜哥哥們,還有小寶,誰都可以不珍惜,但家人是不可能不珍惜的,”顧小北笑嘻嘻地道。
白青笠擰了擰眉,繼而釋懷,嘴角微勾,家人麼?確實應該珍惜。
“話說傻姑不在但是廖嬸應該會做菜才是啊,你怎麼還讓我去做?”顧小北突然想起這事,急忙又問道。
“她是會做菜,但也做得不精,不合眾人的胃口,”白青笠想了想,繼續道:“你給我們做了三個月的菜,後來傻姑也是跟你學做的菜,所以我們家現在都習慣了你們做的味道了,也很難再適應其他人做的味道。”
“那可不行啊,我和傻姑總不能給你們做一輩子的菜啊,你們得跟著學才行,不過巧兒也跟我學了很久但是學不會,我看她也不用繼續跟我學了,換你來吧,”顧小北開玩笑地道。
“不就做菜嗎?我跟著你學就是了,”白青笠很自然地道。
“你說的是真的?”顧小北不可思議地看著白青笠,這傢伙那麼潔癖,竟然肯學做菜?
白青笠也不回答她的疑問,笑了笑道:“太陽快下山了,我們回家吧。”
“好。”顧小北從大石塊上跳了下來。
拿了木桶和鋤頭關好門,兩人就走回村裡去了,快到村裡的時候,兩人才分開了來。顧小北並沒有直接去白家,而是先回家放了東西,併到新院子裡跟顧長覺說一聲是去找白巧兒的,然後才去了白家。
學堂已經下堂了,白巧兒和凌穆塵的母親廖氏正在院子裡摘四季豆,見顧小北進了院子,白巧兒朝她笑了笑:“小北,又要麻煩你了。”
“沒事,反正我今天在家也沒什麼事兒,”顧小北微微一笑。
“小老闆!”廖氏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朝顧小北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廖嬸,你以後見到我不用總是行禮來行禮去的,雖然凌穆塵在我酒樓幹活,但你們並不是我的下人,不必這麼拘禮,況且我們農村人也不是很注重這些虛禮,”顧小北認真地看著廖氏道,她是一個喜歡逍遙自在的人,靈魂又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所以見到有人總是朝她彎腰鞠躬,她很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