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開口急忙應道。
顧森海安慰了他兩句也回去繼續睡了,孫蘭急忙回屋,連腳都不洗了,拉著被子就睡下,然而心裡害怕得都睡不著,輾轉反側地想著剛才詭異的事,越想越害怕,擔心鬼神再來找她,便推了推身旁的顧長清起來跟她說話壯壯膽:“他爹,醒醒!”可是今天去穆府吃飯,顧長清就喝多了,只顧呼呼大睡,根本醒不過來,任她怎麼叫就是不醒。
孫蘭氣得要死,但也無奈,又不好去打擾兒子們,只好縮排被子裡瑟瑟發抖,幾乎天亮才睡著。
——
與此相反的,顧家二房人人都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來,顧三林又去酒樓裡,顧長覺繼續去山上打獵,他好像喜歡上了這活動,只要沒事就往山上跑,顧小北揹著小寶和另兩個哥哥照樣去穆家幫忙辦酒席,中午的時候順便在那裡吃酒席。
由於昨晚顧小北曾答應要以高價買村裡的豬,村裡的婦人們都很感激她,即使有些眼紅顧小北的人心裡也沒那麼嫉妒了。在譚氏想各種方法欺負顧小北的時候,這些婦人還幫顧小北的腔,搞得譚氏鬱悶之極。顧小北心裡很感慨,果然分化“敵人”的勢力擦是打擊“敵人”的最好方法!
顧小北和幾個媳婦在穆家院子的小角落裡幫忙殺雞、拔雞毛的時候,聽到幾人媳婦嘀嘀咕咕地說起了孫蘭的事。
“你們知道嗎?我聽說顧家大房的媳婦孫氏昨晚遇見鬼了,晚上回家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地自己往他們顧家墳地上去了,回來嚇得個半死,今天起來就神情有些恍惚。”一個胖媳婦低聲道。
“怪不得剛才我看見她的時候,喊了她幾聲她都沒有聽見,”一個長臉媳婦恍然大悟地道。
“這事也太詭異了吧?是不是她做了什麼缺德的事被祖宗拉去墳地上教訓了?”一個圓臉媳婦驚怕地道。
“誰知道呢,她尖酸刻薄,好的想不到人家壞的就往人家身上推,”一個身形比較魁梧的媳婦幸災樂禍地道。
“別說了,她走過來了,”一個小個子的媳婦見到孫蘭走近了急忙道。
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孫蘭陰沉著臉,這些女人剛才一定是在說她壞話,她遠遠地就聽到這裡熱鬧說話的聲音,她一走近了這些女人就突然安靜了下來,她壓下心裡的不快,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們剛才再說什麼呢?我一過來就不說了,該不會是在說我的壞話吧?”
眾人被點破了剛才的議論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但誰都不願意當出頭鳥,最後只有一個婦人勉強地道:“哪有啊,我們只是剛剛說完一個話題而已。”
“不是最好,否則被我抓到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孫蘭森冷地道,然後也沒繼續計較,若是往日她定把那說她的人揪出來,但現在她有心事根本不想去理會這些人這麼多了,想起昨天半夜醒來她就心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顧小北在旁邊笑眯眯地道:“聽說有人昨晚被鬼抓走了,一定是虧心事做多了!”
“你怎麼知道這事?”孫蘭驚愕地地看著顧小北。
“大家都傳遍了,現在我們村誰不知道啊?”顧小北笑嘻嘻地道。
“有你這樣用這種語氣跟我這個大伯母說話的嗎?”孫蘭氣呼呼地瞪著顧小北,這丫頭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得她想扇她一巴掌。
顧小北冷冷地道:“孫蘭,我警告你,四個月前你們大房就與我們二房斷絕了關係,你已經不再是我大伯母了!而且除了斷絕關係這件事之外我們二房還要與你們大房約定,兩家斷絕關係以後互不侵犯,不能無事取鬧,不能踏進對方一步,否則就得陪違約金!我想起來了你昨天已經侵犯了我們二房,應該要給我們賠一百兩銀子的。”
“我什麼時候侵犯你們二房了?怎麼侵犯了?”孫蘭拳手緊握,咬牙切齒地瞪著顧小北。
“別以為你掐我們家小寶的事我們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顧小北指著自己背上的小寶,冷冷地對孫蘭道,“怪不得會被顧家祖宗拉起墳地上呢,估計是看你欺負我們二房的人,所以才生氣了拉你去算賬!”
昨天的事已經讓孫蘭很害怕了,聽顧小北這麼一說她更加害怕,心裡已經有幾分信了,但依然蠻橫地大聲道:“你胡說!我沒有掐小寶,你沒證據別亂說,再說小寶又不是顧家的人,他只不過是你撿來的野種罷了!”
“你敢再說一次!”顧小北兩眼直冒寒光,放下手裡的東西,一步一步地朝孫蘭逼近。
“我,”昨晚孫蘭睡不好,今天神情本來就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