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得意之色,朝身後騎著棕色駿馬的白衣男子示威。但又見身後那白衣男子,只是微笑著,並不與那青衣男子一般策馬軒昂,倒顯得一派溫文。
青衣男子一見身後白衣男子如此不急不躁的模樣,自己相比之下,未免顯得浮躁了起來,忍不住譏削,“看樣子,蜀中不但出不了好馬,連同男兒氣概,也一併消磨了去呀”
此人好生大膽,自來便有蜀中無大將之說,如今當街譏諷,蜀中之人,奈何顏面掃地。
站於街邊的蘇沐,本來已經散去的酒意,在聽到前面那男子的話的時候,不禁也頓起怒意,正當一步揚出的時候,正好迎上那駿馬疾馳而至。
馬上那青衣男子,見街道之中,忽然有一女子挺身站出,大驚之餘手上卻忽然收韁不住。
駿馬一聲疾嘶,雙蹄朝天揚起。背上青衣公子始料不及這般情況,驀然之間,居然有收韁不住的窘況。
好馬性烈,當是如此。在馬上青衣公子的鎮壓下,烈馬住蹄在原地踏了幾下,哼了幾記響鼻。馬上公子,斜覷一眼蘇沐,“哪來的野丫頭,好生大膽呀”
青衣公子調轉馬頭,正好對上蘇沐一雙怒目,“哪來的紈絝子弟,好生放|蕩呀!”按捺著衝上去將那公子從馬上拽下的衝動,蘇沐忿忿的回嘴,不屑的瞥了一眼那人。
“蜀人嗜辣,沒想到這蜀中女子,說話更是嗆人啊!”青衣男子如同讚賞的一般,說話的時候,腳下重踢馬肚。
烈馬吃痛,奮將蹄下跋扈,朝著蘇沐的方向疾馳而至。身後,那白衣男子恰好勒韁,也是停在了蘇沐的身邊,“姑娘,蔽朋無禮,還請見諒!”
“高玧兄,見了美人,就忘了朋友,不像你的為人呀!”青衣男子訕笑道,更是加重了腳下的力道,駿馬更疾馳更甚。
被喚高玧的那白衣男子,忽一落馬,齊雲靴沾染塵土,恍惚有天人之錯覺。一襲素色長衫翩然儒雅,就連眼前蘇沐,也不免被這男子的容貌所怔,想必傾城,也不過如此吧!只是神色中的蒼白,卻是容貌的天人難以掩飾而去的,病色怏怏之態,倒讓眼前公子多了幾絲文弱之風。
高玧隨手一抬,將手略至那青衣男子的駿馬鼻息間,駿馬驟然停住,馬背上之人驟然身子前傾,略顯尷尬。誰知在高玧指尖聞息一下,忽然變得不安了起來。駿馬上的青衣男子見狀,不禁失色,俊美的臉上有著尷尬,“高玧,不能這樣的”
“嘶”!駿馬驟揚前蹄,朝著前方奔跑疾馳,全然不受馬上之人控制。
“咦?”蘇沐好奇,“你這是做了什麼,那馬兒好似發瘋了般”
高玧牽過自己馬匹上的韁繩,“我只是之前在途中沾染了一些血疾香的藥草,此藥味淡,卻能亂人心志!”
蘇沐聽得欣喜,“這等頑劣公子,正該讓畜生好好教訓教訓才是!”
“這倒未必!”高玧望著剛才那青衣公子疾去的方向道:“公子韓驍的騎術,在西域或者無人問津,但在中土,卻是數得一二。這等馬質在他馴來,不出盞茶時分,便能乖乖受教。”
蘇沐正當想取笑說這等紈絝公子,哪有什麼騎術可言時,高玧卻轉問了蘇沐的姓名,不再與她在韓驍的事上多作分辨。
蘇沐心下縱然不快,但這高玧溫和之色,倒也使她不好發作,只好將實名相告,只是在這街邊嘈嚷,且這公子容顏甚比女兒還嬌,旁人眼光投來不知是羨是妒,反讓蘇沐覺得不自在。
正當此時,一時收韁不住的青衣公子韓驍,卻在此刻策馬而回,一如之前的模樣,所過之處,馬蹄紛飛,無不塵起人囂,叫罵聲不斷。
韓驍卻絲毫不以此為意,扯著一抹笑,直觀前方高玧與蘇沐站立的地方,顯得興奮不已,當下更是重甩馬肚,馬兒吃力不過,揚蹄更上。
馬蹄所揚,卻是高玧所站的方向。
“高兄,接招吧!”韓驍扯開嗓子,看樣子,是想在這大街之上與高玧一較高下了。
揚蹄過處,高玧卻只是讓步側身,儘管馬兒步下斯烈,卻見高玧也不是如何吃力,每一來回,便是輕易的躲過了韓驍策馬的來勢。
“這人好生蠻橫!”蘇沐看之不過,出言一句。只是如此一來,卻讓韓驍停了下來,緊拽手中韁繩,馬匹安步當前,韓驍咧嘴一笑,“小美人兒,注意了”箭步驟然,縱馬朝著蘇沐方向疾馳而去。
蹄下無眼,馬上有心,蘇沐如何躲閃?
在高玧出手不及的那一刻,蘇沐竟然也不動,只是側手在腰間,兩眼緊鎖前方,不動如山。“沐兒,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