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顧莎一手調教出來的孩子,“高階”這種詞彙當然運用得如魚得水。
“連小晟,你想不想找爹爹?”顧莎不答反問。
顧連晟老實地點了點頭,顧莎沉思了片刻,還是拉著顧連晟走向了王府的大門,叩響了門環。
“媽咪,我們要進去嗎?”顧連晟歪著頭問顧莎。
顧莎剛想回答,有人出來開門了,看著顧莎和顧連晟,不解地問她,“請問有何貴幹?”
顧連晟拉了拉顧莎的衣角,她已經有些石化在門口了,這個下人竟然不認識她?
腦海裡滿是以前自己和邵景彥一起回府時,那些下人們歡欣雀躍地出來迎接他們的畫面,此刻受到這樣的冷待,讓她一時間覺得恍如隔世。
她傻傻地開口問,“這裡是,六王府嗎?”
那下人指了指他們頭頂上的匾額,“是的,上面寫著呢。”盯著顧莎的臉看出了神。
顧莎頓時覺得尷尬無比,這下人明顯是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興趣,但是卻完全認不出自己是誰,加上他這麼回答顧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是要說“我是你們王妃,你不認得我嗎?你是新來的吧?”還是“你丫有沒有長眼,沒看到本王妃回來了嗎?”
內心掙扎了許久,顧莎才很搓地爆出一句,“請問秋秋和孔妾侍在嗎”
還沒等那下人回話,裡面走出一個恨不得用首飾把自己全身都裹起來的女人,一襲紅衣十分招搖惹眼,她走到門邊,那下人立馬給她讓道開門,“王妃,您這是要出門嗎?”
254三年鉅變
紅衣女人只是很冷淡地回應,身後跟著兩個一直低著頭低著頭的丫鬟,下人將原本開了個小縫的府門推開,顧莎這才看到府內喪幡白布高掛,可是府門口並沒有掛著任何白布,顯然是想要低調解決的樣子。
顧莎心下一驚,王府裡有誰去世了嗎?顧莎盯著喪堂的方向,身子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正好擋住了紅衣女人的去路。
紅衣女人看到顧莎的臉,眼中漸漸染上嫉妒和敵意,“這位夫人,你們母子擋到我了。”話語雖然客氣,語氣卻是尖酸刻薄得要命。
顧莎自然也是立馬就察覺到了,從喪堂方向抽回神來,再去看被自己擋住去路的女人時,才覺得她一身紅衣實在扎眼得很。
白皙的面板像是從未受過太陽的照射,被大紅色的衣裳襯得面板白得透明起來,大白天的幾乎快要神隱在空氣裡,這是顧莎對黎清清的第一印象,簡單的概括就是“白得離譜”。
明明是在辦喪事,她卻穿得比自己辦喜事還要喜慶,也許這就是第一印象的崩塌,也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告訴顧莎,這個女人一定是六王府的一棵壞雜草,顧莎看著女人的眼中也燃起了些許敵意。
“不好意思。”顧莎禮貌地讓開了步子,繼續問剛剛給自己開門的下人,“恕我冒昧,請問府上在辦的,是誰的喪禮?”
黎清清見顧莎沒有離開的意思,便也不急著離開,她倒想看看這女人拎著個孩子來六王府是要找誰,繼續站在門口用她的紅衣服繼續扎顧莎的眼。
給顧莎開門的下人叫小蟲,是個很會看主子臉色的人,原本挺和善的,但是黎清清往這裡一站,他也有些不敢再回答顧莎的話了。
顧莎心裡著急,可是也沒往臉上擺,看了眼許久不敢吱聲的小蟲,嘆了口氣,“如果不方便說的話,那打擾了。”十分禮貌地對小蟲說道,然後便拉著顧連晟轉身準備離開。
離開前,顧莎故意彎下身子對顧連晟說,“連小晟,長大後千萬不要娶喜歡在辦喪事的時候穿紅衣服的女人,知道了嗎?”
“為什麼呢?”顧連晟不知道他們來找爹爹顧莎為什麼又突然帶著他離開,還說這樣奇怪的話。他從來沒見過辦喪事或者是喜事,該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對於常年呆在山上的他來說,也沒有概念。
“因為這種女人毛病多。”
“哦”
黎清清聽到這番對話之後,怒氣噌噌噌地就往上冒,顧莎沒一會兒就走遠了,黎清清抓著小蟲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他,“這女人是誰?”
小蟲拼命地搖頭,“小的也不知道!她就問我們府上有沒有一個叫秋秋的,估計是找錯地方了!”
黎清清眯起了眼睛,看得小蟲小心臟快要撲騰出胸腔,接著她一把甩開了小蟲,小蟲沒站穩一個踉蹌就摔到了地上。
她眼睛也不眨一下,頭也沒回地就走出了王府。
顧莎拉著顧連晟大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