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莎”邵景彥抱著悲傷的表情伸手想要碰一碰顧莎,想要抱抱她,並且說一聲抱歉,弄疼了她。
顧莎在邵景彥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卻猛地向後縮去,對邵景彥的觸碰表現出了懼怕和排斥。
瞬間,邵景彥無疑受到了最沉重的打擊,心中懊悔萬分,為什麼當時他就是停不下來?
該死的,忍不得她受絲毫傷害的自己,竟然給了她最大的傷害!
邵景彥顧不上顧莎對他的恐懼,伸出手直接將她從被窩裡撈出來,打橫抱起,走出了臥房,讓下人準備好沐浴的熱水。
他把自己和顧莎放進溫熱舒適的池裡,仔細地幫顧莎擦拭起身體來,哪怕顧莎被嚇得不輕,從那時候到現在兩眼都還是無神,一語也未發。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那麼熟悉的畫面,以為即將迎來最熟悉的感覺,卻發生了那麼毀滅性的一刻,她這輩子都忘不掉那種疼痛了吧?她會從此告別男女之事嗎?
那種感覺真的就像滅頂之災,已經對她產生了重大的陰影。
即使在熱水裡,顧莎也根本恢復不了,她全身每一根神經都在輕微地顫抖著,無論幫她擦拭好身體後的邵景彥怎麼叫她,她都一點反應也沒有。
看著顧莎毫無神采的雙眼,邵景彥徹底慌了,伸手晃著她,她卻只是給了非常微弱的反應,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
邵景彥在水裡緊緊抱住了顧莎,不知道是不是熱氣燻得,他紅了眼圈,“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他說了幾十句對不起,顧莎在他懷裡輕微地搖了搖頭,“你不用說對不起。”聲音並不大,還帶著因為昨天的哭喊而變得沙啞的嗓音,了無生氣,像個只會說話的布偶。
309女戰伊始
是啊,說再多對不起有什麼用,他對她的傷害已經造成了。
後來顧莎靠在邵景彥的懷裡就那樣睡過去了,邵景彥把她從水裡抱出來,擦乾她的身子,再幫她換好衣服,最後送她回了臥房,自己則去了隔壁房。
翌日。
顧莎臨近中午才起來,身子還有些不適,下身的痛楚依然清晰。但是她一反常態,像個沒事人一般,洗漱穿衣吃飯。
暖暖一直服侍著她,從顧莎的臉上沒看出一絲異樣來。
“我想到屋外走走。”
“暖暖陪您。”
顧莎沒有拒絕,和暖暖兩人在王府裡漫無目的地走著,最後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與風亭,看上去好像她原本就打算去那兒。
但是與風亭裡卻有人,還是顧莎不怎麼喜歡的人。
“呀妹妹,你的臉”夙沙蓉蓉一見到顧莎,就瞪大了眼睛,連忙站起身迎向顧莎,發現新大陸一般叫喚著。
那語氣與其說是驚訝,還不如說是驚喜。
這是夙沙蓉蓉得知顧莎毀容後第一次見到顧莎,看著變得比自己更醜的顧莎,心裡別提多開心,卻仍然唱著紅臉。
顧莎面無表情地看向一瞬間就站到自己眼前來的夙沙蓉蓉,在心底卻是狠狠鄙夷了一番她虛偽的模樣。
“哇!六皇嫂,居然有人長成跟豬一樣的臉!”一個十一二歲模樣的少年,長得清秀可人,從與風亭屁顛屁顛地跑到夙沙蓉蓉身旁,指著顧莎誇張地嘲笑道。
當然,這誇張不是指他所說的話,因為真要說顧莎現在什麼樣,真的只能用豬頭來形容,這裡的誇張是說這少年的言行。
顧莎嘴角輕輕抽了抽,卻一句話都不想說。
不過這孩子討人厭的神態怎麼越看越眼熟?還有那句六皇嫂怎麼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難道是之前看過的古裝劇裡出現過?
夙沙蓉蓉看著顧莎,怎麼看怎麼像只敗北的豬,心裡樂開了花兒,捂著面紗下的嘴,非常明顯地“偷笑”起來。
“喂!豬頭女!你長得這麼醜,為什麼不帶面紗啊?要是嚇壞了別人可怎麼辦啊!”少年意氣風發,一臉正義地指責顧莎。
顧莎真想對天翻個白眼,誰能來領走這孩子?她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坐著休息一會兒,欣賞一下有錢人府宅的風景!
“景柯,不得無禮,她可是你六哥新納的側妃。”夙沙蓉蓉輕輕將邵景柯往自己身旁拉了拉,顯然,這是在歸納陣營,想向顧莎證明,這孩子是站在她那邊的。
嘖真是什麼都能炫耀,拉攏了一個小屁孩而已,就那麼讓她有優越感嗎?
顧莎忍不住在心裡腹誹,眼睛定定地看著夙沙蓉蓉,態度從容不迫,好像她什麼刺耳的話都美歐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