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粥一個塞饅頭,樂得顧莎比平時吃得多了許多。
而一場嘿咻結束,兩人說要算的帳也結得差不多了。
“說好的要和你算賬,現在算吧。”顧莎在床上坐直了身子,邵景彥已經從顧連晟提到秋秋的時候開始,就隱約知道顧莎是回過六王府了。
“你回過府了。”不是問句是陳述句,邵景彥也不怕顧莎找他算賬,一副敢作敢當的模樣坐到了床邊,準備仔細聽顧莎跟他算賬,那樣子帥得顧莎一陣心猿意馬。
“琉璃被黎清清害死了,你就沒幫她報仇?哪怕教訓一下那個女人罵罵那個女人都沒有?”顧莎問。
“琉璃是自己服毒的。”邵景彥也沒料到顧莎會第一個提這件事。
“什麼?”顧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拿了我木屋裡的毒,我回去的時候她就已經飲毒氣絕了。”
顧莎鼻子酸了酸,眼眶裡湧起了眼淚,灼得眼眶生疼,“她怎麼會這麼傻”
邵景彥把顧莎摟進了懷,沉默地給她力量,讓她不在悲傷面前倒下。顧莎在邵景彥懷裡哭的累了,就那樣睡了過去,最後一筆關於黎清清的帳,她也不打算再和邵景彥算。
而邵景彥一直等著顧莎說起黎清清,等著她怪自己沒有把黎清清趕出去任由她妄為,別人甚至都把她當成了六王妃。
他想顧莎鬧著他質問他,他也想好了如何解釋,可是顧莎卻什麼也沒有問,就這樣在悲傷中睡去了。
邵景彥在碰到孔琉璃冰冷的身體的那一刻,他就像已經碰到了顧莎冰涼的眼淚,此刻他摸著低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眼淚,便回想起了孔琉璃去世的時的模樣。
自責嗎?似乎是有一點,要不是他一直都沒鎖小木屋,要不是他為了保全大局讓黎清清進了王府,她便不會如此。
270好久不見
琉璃便不會受黎清清欺負落得這個下場。
而自殺比起黎清清是兇手的來,這兩份相似的自責都加濃了幾分。
她是帶著多大的委屈,有多麼的萬念俱灰,才會服下毒藥選擇與世長辭也不願再受黎清清的壓迫羞辱,這讓顧莎和邵景彥都陷入了深思。
顧莎在醫療隊做事很穩妥,只是顧連晟就有些麻煩了,葛山身為將軍也是很忙的,不可能一直帶著顧連晟,所以顧連晟要給誰帶,就成了棘手的問題。
而且交戰在即,等開戰時,顧莎和邵景彥還有葛山都不在軍營裡,顧連晟可如何是好?
“讓留守計程車兵看著吧?”顧莎提議說。
“此次交戰,是非常關鍵的一戰,雙方几乎會派出所有兵力,留守計程車兵本就不多,還要全力守營以防敵人耍陰,怕是無暇管顧。”葛山憂心忡忡地說。
“那總不能帶到戰場上去吧?”顧莎想把顧連晟重新塞回肚子裡的心都有了。
“我可以自己留在軍營裡呀!”顧連晟舉著小手說。
“不行。”邵景彥一口回絕。
顧連晟撇了撇小嘴,“為什麼你們好像恨不得挖個洞,再把連晟塞到洞裡去的樣子?”
“嗯,好主意,夠安全。”顧莎沒心沒肺地點了點頭,顧連晟咯咯地笑著。
葛山滿頭大汗地,比在戰場上都要揮汗如雨。
“不然從櫻草村僱人來照顧吧?”顧莎再次提議道,這次聽著雖然也不靠譜,但是想想好像也能行得通。
邵景彥沉思了片刻,從懷裡拿出了一把匕首,顧莎見那匕首眼熟得很,卻又一下子想不起來。
“連晟留在我帳篷裡,拿著這把匕首,開戰時呆在帳篷裡不要出去,碰到危險就拔開匕首。”邵景彥被匕首遞給了顧連晟,心裡其實也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把匕首給顧連晟。
顧連晟原本就不覺得自己一個人呆在軍營裡有什麼,完全沒在意,接過邵景彥遞過來的匕首,在手裡開心地把玩著。
“元帥。”葛山覺得有些不妥,一個三歲小孩碰到危險就算會拔匕首又如何?
邵景彥抬手示意葛山不要再繼續說了,“不必大廢周折,我方營地又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潛攻的?”
顧莎盯著顧連晟手裡的匕首看了半天,靈光一閃,終於讓她想起這匕首為什麼眼熟了!這把就是封印那個怪魔君的匕首!
她記得,魔君在匕首裡面好像還能說話的?邵景彥是想讓魔君保護顧連晟的意思嗎?難道一拔匕首魔君就能跑出來?
“邵景彥,會不會有危險?”顧莎倒不是擔心顧連晟呆在軍營裡沒有看管,正如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