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蕭的到來,將給她帶來的不是她從此當上王妃的好訊息。
洛蕭到賀飛飛房間的時候,臉上陰雲密佈,賀飛飛以為他只是因為洛瑞的死耿耿於懷,於是擺動腰肢走到洛蕭的身邊,將他推到桌子邊上,倒了一杯酒遞給洛蕭。
洛蕭接過酒杯,在手中把玩著,許久道:“本王聽地牢的守衛說你去過地牢?”
“臣妾只是去探望一下王妃”
洛蕭放下酒杯,看著賀飛飛的眼睛道:“你是怕一個死去的人威脅到你的地位嗎?”
“王爺說笑了,飛飛只要陪在王爺身邊就足夠了,對於其他,飛飛怎敢有奢求。飛飛與王妃好歹姐妹一場,她現在落到這個地步,飛飛也於心不忍,所以”賀飛飛說著,眼中泛起點點熒光,眼神不自然地瞟向洛蕭。
洛蕭又道:“那夫人可有注意到地牢之中關押的另一個人?”
“地牢中關了那麼多人,飛飛不知王爺說的是哪一個?”賀飛飛的眼神有些閃爍。
“一個叫南宮煜的青衣男子,聽說夫人與他可是舊相識!”洛蕭語調冰冷。
賀飛飛感覺到空氣中的寒意,打了個哆嗦,低聲道:“飛飛一直深居王府,怎會與那些市井之徒相識呢,王爺一定是聽錯了。”
“那夫人又如何知道他是市井之徒呢?”
賀飛飛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你若與他不相識,卻又為何要殺死他呢?”洛蕭逼問道。
賀飛飛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驚恐,瞬間她將著驚恐壓下,少頃,她的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王爺難道還不瞭解飛飛嗎?於大人記恨飛飛在王爺面前告發他,所以故意中傷飛飛”
“本王何時說是於皓告知本王你殺死南宮煜的?”洛蕭狹眼微眯。
“王爺”賀飛飛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心虛,低沉了許多。
“賀飛飛,本王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是瞞著本王的!”洛蕭手中的酒杯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而破裂。
賀飛飛跪倒在洛蕭面前急切地說道:“飛飛對王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怎麼可能對王爺還有秘密呢?”
“好,本王問你,五年前那個孩子是怎麼一回事?”洛蕭抓住賀飛飛胸前衣襟,將她拉到身前。
“王爺孩子是被王妃摔在花園之中,飛飛早已說過,飛飛是有錯,沒有及時發現孩子的不適,耽誤了救治的時機,這麼多年,飛飛也一直在為孩子的死而內疚,一直活在愧疚中,王爺難道要飛飛隨他而去才甘心嗎?”賀飛飛哭得梨花帶雨,洛蕭卻不為所動。
賀飛飛見這樣仍然行不通,忽然掙脫洛蕭的手,跑向梳妝檯,拿起上面的一把剪刀對著自己的脖子道:“若王爺不想信飛飛,還要怪罪于飛飛的話,那飛飛就只好以死謝罪了,也正好可以去陪伴那可憐的孩子!”
洛蕭的眼神忽然凌厲,語氣冷漠:“賀飛飛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若要動手,現在動手便是,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願意去陪那個孩子,動手吧!”
第139章
“王爺!”賀飛飛跪在地上,手中的剪刀卻沒有放開,“我服侍王爺那麼多年,王爺為何一點兒情面不講,飛飛不知自己究竟如何惹惱了王爺,讓王爺突然這般討厭飛飛,若飛飛死了,還有誰能這樣盡心服侍王爺呢?”
洛蕭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空氣中越來越濃重的寒意賀飛飛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賀飛飛,本王就問你一句話,那孩子,究竟是誰的?”
“王爺,您這是”賀飛飛停止哭泣,拿著剪刀的手無力地垂下,剪刀也掉在地上,眼中竟是驚恐,但她還要作最後一搏,孩子已經死了,那麼一切死無對證,她要賭洛蕭對她的信任,她不知道是誰向洛蕭告密,但知道真相的人除了她就是南宮煜,南宮煜已經死了,最有可能告密的人就是於皓了,而於皓已經被洛蕭關進了地牢,洛蕭對他的信任度顯然要低於自己。
見賀飛飛神色不定,洛蕭又厲聲道:“說,孩子究竟是誰的?”
“王爺,您這是侮辱飛飛嗎?孩子當然是您的!”賀飛飛又哭起來,“飛飛跟了王爺那麼多年,居然會問飛飛這樣的問題,王爺這是置飛飛於何地啊!飛飛還不如死了算了!”
“賀飛飛,你最好老實點兒,或許本王能放你一條生路。”
賀飛飛抬起頭,淚眼迷濛:“王爺,飛飛不知道您聽信了誰的讒言,硬要因為一個死去多年的孩子如此侮辱飛飛,您這是要將飛飛逼上絕路嗎?”
洛蕭終於失去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