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身邊那些侍衛的對手,不過若是要靠一手精湛的金針入穴的本事,她可是在軍營裡跟著一個老軍醫學了兩年的。
“喲,還是個小辣椒,倒是合了哥哥的口味。”連少眯起眼,滿嘴的汙言穢語,那眼神更是活脫脫地要將菱婉給扒光了似的。
“就憑你?整個一尖嘴猴腮的樣子,還是別在這兒汙了大家的眼了。”若是以為菱婉性子淡,不與人為敵,又不會說話,那可就真是大錯特錯了。
她當初在軍營裡得到一眾兄弟將士們的喜愛可不單單憑著一身醫術,更重要的是她直爽的性子,還有那一張嘴就能把人氣得半死的本事,加上和軍營裡的人混跡多了,聽多了葷段子的人自然是臉皮厚實。
醫者心中是無男女之別的,當初在軍營里老軍醫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那些傷在腰上或是腿上可能要將衣褲褪盡的地方,菱婉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利落治傷,這樣刀槍不入的剛毅可不是一般女子擁有的。
“你”這話,算是徹底把連少給得罪了,他最忌諱的便是別人嘲笑他的樣貌。
所謂人靠衣裝,連少原本容貌不佳,但是著了華服倒也算得上個風度翩翩的少爺,只是和身邊那些同樣富貴出身的少爺相比,他的那張臉可就真的沒得看了,當初他看上一個京城來的世家千金,人家把他那副尊容貶得一無是處,從那以後他便極為忌諱別人提及他的長相。
“給我把她抓起來,爺今兒就要讓你知道得罪爺的下場。”連少一聲令下,他身後那幾個侍衛便立刻衝上前要抓人。
這麼大的動靜,想要息事寧人是不可能的了,老鴇也是個見過世面的,深知今兒這事怕是粉飾不過去了,既然這位連少不給臉,那她也不用客氣,她視線微微抬起,卻注意到二樓正面開啟的那扇窗子裡有人朝著她搖頭,她心中困惑不已,小侯爺朝她搖搖頭是什麼意思,讓她不要插手麼?
菱婉身子一閃,那侍衛便撲了個空,端看他們利落的身手和出招的狠勁,她便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很多時候實力懸殊卻未必是成敗的關鍵,只見她手指微動,指尖的銀針迅速抹過靠近他的侍衛,但是她忘記了,他們可不是嬌生慣養的連少,她所刺中的穴位是讓他們麻痺和疼痛,卻不能將他們一擊即中,也就是說她的反擊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作用,除非,她能一出手就要了他們的命。
對熟悉周身大穴的醫者來說,刺入死穴要人性命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菱婉學金針入穴的醫術是為了救人,從沒想過用來殺人,更何況殺人是要償命的,縱然她是郡主之軀也不能倖免,在這麼多人面前殺人,她自認自己還沒這個勇氣。
“嘶”身子一躲,腰際撞上了後頭的桌角,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氣,動作也遲緩了下來,正對的侍衛一掌便劈向了她,她咬著牙,準備硬受這麼一下。
只是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如期而至,反而落到了一個帶著玫瑰香氣的懷裡,玫瑰香是青樓女子最愛用的體香,她微微蹙了蹙眉,卻知道自己如今正被一個男子圈在懷裡,那麼也就是說,他剛剛應該抱著一個青樓的姑娘或是,身在一群青樓女子之中。
想到這裡,原本心中對出手相救的這個人存的幾分感謝也都消失殆盡了,她向來都不喜歡喝花酒的男人,玩物喪志說的便是這樣的人,這也是她後來一直不喜歡呆在京城的原因之一,世家千金們除了攀比家世便是虛與蛇尾的客套,紈絝子弟們更是瘋玩起來毫無分寸,相較之下倒不如軍營來得輕鬆自在。
“怎麼,嚇傻了?剛才看你挺身而出的樣子,還以為是個膽子大的人呢。”伴著低低的笑聲,摟住她的男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他們這廂曖昧叢生,連少卻是刷得白了臉,連連後退,不甘地低叫一聲:“靖公子。”
能被尊稱為‘靖公子’的,除了東方家的三少爺東方靖,不作他想。
連少這會兒臉上的蒼白,可不單單是因為東方靖的身份,侯府的三少爺雖然尊貴,但是讓東方靖在這群臨陽城的紈絝子弟中名聲大響卻不是因為侯府少爺的身份,而是因為他這張過於風流倜儻的容貌,和讓人誤以為好欺負的模樣。
當初,東方靖和幾個朋友在青樓裡鬧騰,結果遇上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土豪,帶著幾個黑衣保鏢強裝大爺,搶了東方靖手裡的雅妓不說,還揚言要東方靖做他的男寵,這可把東方靖惹惱了,當下便把人保鏢都給撂倒了,還把那土豪暴打一頓,扒光了衣服掛在花街街頭的吊杆上示眾,整整鬧了一天才把人放下來,最無語的是那土豪的爹還親自找到了東方靖,割地賠款各種討好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