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只是內裡的妒忌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坐在菱婉背後,怨毒的視線落在她白皙嬌嫩的肌膚上。
人和人的差距永遠都是這樣大,像他們這樣的人,受些小傷用的皆是珍貴的傷藥,而他們這樣卑微身份的人,就算受了重傷也只能咬牙熬過,熬得過便活下去,熬不過便是命。
“漣漾,你怎麼會到這裡的?”菱婉咬了咬唇,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問出了口,她更想問的是,為什麼她墮落到這種煙花之地?
“小姐給奴家銀子的時候被人盯上了,小姐走了以後便有人尾隨著奴家搶了銀子把奴家賣給人販子,輾轉著便到了這裡,逃不出去也就只好認命了。”漣漾的語氣極為平和,彷彿說的並不是她自己的事,反倒像在說別人的事似的。
然而,就是這樣的口吻,讓菱婉心底一痛,她轉過身握著漣漾的手:“不要自稱奴家,在我面前,你不是青樓女子,你只是漣漾。”
又是這樣的口吻,高高在上地俯視,宛若施捨,若是菱婉能聽到漣漾的心聲,就能知道她的好心在漣漾看來,不過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千金小姐對卑賤之人的憐憫罷了,在漣漾的眼裡,這個世界早就滿是骯髒了,所有的友好都是偽善的,所有的善良都是虛偽的。
“謝謝小姐。”在青樓裡呆久了,便也學會了演戲,漣漾面上是毫無破綻的感激。
沒多久,傷藥便塗好了,東方靖重新推門進來,見兩人坐在軟榻上說話,笑了笑說道:“漣姬,樓下正在選花魁了,你不去麼?”
本還笑意綿綿的漣漾,忽然面色一僵,不自在地望向菱婉,像是怕被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