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狐媚子的肚子該是有六個月了,難怪老爺一直不肯回來!”李嬤嬤恨恨道,在孩子的上面,她似乎和主子站在了統一陣線上。
厲氏眯起了不滿陰鷙的眼,“溫家是君兒的,即使君兒出嫁了也只能是君兒的!她方才是溫家唯一的嫡出!”
不管是溫晉還是那小賤人肚子裡的種,一個也別想從她的君兒手上奪走任何東西!
溫顯送了榮華回去之後便去了溫晉的院子。
方才走到書房外面便聽見了溫晉和小高姨娘調笑的聲音,臉色隨即微微一沉,靜默了半晌,方才上前,讓守在門外的溫晉的長隨去敲門。
半晌,溫晉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進來。”
長隨推門而進,半晌之後重新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小高姨娘。
“見過大少爺。”小高姨娘柔弱地行禮。
溫顯反應淡淡,“小高姨娘不必多禮。”然後起步走進了書房,顯然並未將小高姨娘給看在眼裡。
小高姨娘水眸一眯,盯著正緩緩關起來的書房門,唇邊溢位了一聲薄冰似的冷哼,然後甩手往旁邊的廂房而去。
書房內
溫晉坐在了太師椅上,面容陰沉,和方才傳出的笑聲一點也不符。
這樣的反應於溫顯來說並不算是驚訝,不管是因為裴少逸一事還是因為他這幾個月四處擴充套件勢力一事,溫晉都不可能笑臉以對。
而也因為此時溫晉的反應,溫顯更加的清楚,即使他身為溫晉唯一的兒子,暫時的,他也未必將他放在心上。
溫晉的冷漠和顏姨娘沒有什麼差別。
“父親叫孩兒來可是為了裴少逸一事?”
溫晉眯起了眼睛,“你肯定那事是真的?”
“父親這幾個月一直在外面,應該也打聽到了。”溫顯從容回道。
溫晉冷叱,“賤人!”
“孩兒還以為父親會將責任歸咎在妹妹身上。”溫顯說道,直言不諱。
溫晉顯然不滿溫顯的話,“你還在怪我之前阻攔你回來一事?顯兒,即使我不阻攔你,你又能夠改變什麼?大姑娘是受了委屈,可是為了溫家,受些委屈又如何?”
“即使出了那樣的事情,父親還是要維護厲氏?”溫顯冷笑。
溫晉沒有反駁,“現在我們溫家還需要厲家將生意擴充套件進京城!你跟在我身邊也好幾年了,該知道厲家一事在阻止著我們進京城一事。”
“若是溫家的生意做進了京城,那厲家的地位自然會受到動搖,而厲家對我們溫家的挾制也減弱。”溫顯自然不會沒想到,“可是父親,厲家這樣做分明是想至我們溫家於死地!”
“如今裴翰林是我溫晉的嫡親女婿,最後誰會至誰於死地還不一定!”溫晉冷笑道,“至於那件事,只要大姑娘守口如瓶,誰又會知道?”
“父親讓妹妹過來就是要警告妹妹不要胡亂說話?”溫顯冷笑,“就如厲氏一般?”
“放肆!”溫晉厲喝一聲。
溫顯面色沉怒,“父親,先不會說妹妹根本不會將此時宣揚出去,即便妹妹會,她也是受害之人,父親難道便不能給妹妹一份安慰嗎?非得”
“溫顯!”溫晉打斷了他的話,“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做什麼什麼?!若不是我念在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絕對不會縱容你!”
“很快便不是了。”溫顯冷笑,“父親的新姨娘肚子裡不是已經有了父親的孩子了嗎?說不定過了年不久,父親便可以再多一個兒子了!當然,前提是要她生的出來!”
“你——”溫晉臉色鐵青。
“父親是擔心孩兒會對小高姨娘下手嗎?”溫顯嗤之以鼻,“父親應該擔心的人是厲氏!其實孩兒這些年一直很好奇,父親身體康健,身邊也不是沒有好生養的女子相伴,可是溫府後院卻多年未曾添孩子,如今父親出去幾個月納了一個小高姨娘便有了,父親,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溫晉不是一個慈父,同時也是一個多疑的人,溫顯要的就是在他心裡再埋下一條將厲氏推往死路的導火索!
溫晉並不是真正的紈絝子弟,當年那些所謂的無所事事恐怕也不過是做戲罷了,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豈會容忍自己一直被一個女人壓著,即使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
而這些年,厲氏不但以孃家的勢力死死地壓著溫晉,甚至時常指手畫腳的,若是如今再多一條阻止他血脈延續的罪名,那她不死也得死!
溫顯也清楚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