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不是沒想過下手對付甄氏。
可安氏長於武將之手,甄氏卻在混亂不堪的武安侯府走出來的,安氏的那些手段在她的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麼。
更重要的是,齊貴妃偏袒甄氏。
進門之後,安氏鬧騰過一陣子,直到楊衍看著她的眼光開始變了,她方才驚覺不能繼續下去,調整好心態之後,安氏便咬著牙等著甄氏受孕,她有信心憑著自己和楊衍多年的感情讓楊衍偏愛自己所生的兒子,可沒想到甄氏卻一直沒有受孕。
連帶她也不得不喝了那些湯藥這般長時間。
她很清楚那些避子湯是何等的傷身子,若是再喝下去,即便她不再喝了恐怕也生不來了!
如今,甄氏主動向楊衍提出停了她的藥,便如同在她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她如何能不恨甄氏?
“讓人去稟報殿下,就說本妃身子不適,請他過來!”
“是。”
安氏攥著拳頭平復了自己的呼吸,隨後喚人進來將碎了的茶盞收拾乾淨,躺在了貴妃榻上等著楊衍過來。
夫君的寵愛,是她如今唯一的機會。
即使今晚不行,還有明晚,她就不信甄氏的話能夠重過子嗣!
齊懷若一回到了齊府便被世子齊兆覺給交到了前院書房,而和齊兆覺一同的還有三爺齊兆安。
“明景見過大伯父,父親。”
齊兆覺點頭,神色有些嚴肅,“坐吧。”
“是。”齊懷若入座,不等他發問,齊兆覺便已經先一步開口了。
“皇上召你和三皇子前去所謂何事?”
齊懷若眉頭一蹙,“大伯父”
“不要跟我提什麼不該揣測聖意!”齊兆覺揮手打斷了齊懷若的話,“你是齊家的人,而我是安國公府世子,你可知道外邊的人如何議論今日之事?”
齊懷若垂了垂眼眸,隨後看向父親,“這也是父親的意思?”
齊兆安點了點頭。
齊懷若沉思了半晌,“既然大伯父和父親都如此認為,那明景也不做隱瞞,只是此時事關重大,還請大伯父和父親守口如瓶。”
“你放心,我們都知道分寸!”齊兆覺對被一個晚輩如此提醒,明顯的不悅。
齊懷若也沒有隱瞞,直接將事情說了。
兩人聽了之後皆是震驚不已,都是混跡朝堂幾十年之人,自然明白這件事的輕重。
“皇上讓你和三皇子處理此事?”齊兆安蹙眉道。
齊兆覺也道,“如此重大的事情,怎能讓你們”
“大伯父,正因為事關重大,所以皇上方才讓明景和三皇子處理。”齊懷若截話道,“此事只能秘密進行。”
齊兆覺雖然不悅,可卻沒有反駁,不過他也比齊懷若想的要多一些,“如此若是屬實,那便是大隋立朝以來第一大案,若是三皇子真能破了此案,那就是奇功一件,屆時恐怕連護國公府也不能再阻止皇上立三皇子為太子了!”
齊懷若聞言不禁蹙了蹙眉。
而此時,書房的門被人敲響。
“進來。”齊兆覺沉聲道。
門外之人推門而進,正是齊兆覺的隨身長隨,“世子爺,密函。”
齊兆覺接過了一封用印泥封著的書信,讓長隨退下之後,便開啟,不一會兒,便笑了出聲,“好,好!”
一連兩個好,足以證明信上所說的是好訊息。
安國公府能夠屹立至今自然有其手段以及辦法,而齊兆覺雖然是世子,可也是要承襲爵位之人,安國公府的資源他也能呼叫一些。
而今日,他便是讓人去打聽了建明帝召見葛丞相和御史大夫目的。
御史大夫是個硬骨頭,自然無法打聽到任何訊息,不過葛丞相卻不一樣,他是政客,八面玲瓏是生存之本。
“大哥,是何訊息?”齊兆安首次開口。
齊兆覺沒有避諱,將信給了齊兆安,“丞相府訊息,皇上召見丞相和御史大夫重提了立太子一事,雖然沒有明言立誰,可如今皇上將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給三皇子去查,聖意已經很明顯了!”
齊兆安看了信,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沉默。
齊兆覺似乎已經習慣了齊兆安的沉默,轉過注意力看向齊懷若,“既然皇上讓你參與,那便是對你的信任,記住,一定要協助三皇子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齊兆覺正色道。
齊懷若垂頭,“明景明白。”
事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