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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做戲,這戲也必須做!
因而,在齊貴妃滯留慈安宮五日之後,竇皇后壓著滿腹的恨意去了慈安宮,不管是為了盡皇后的責任,還是為了讓齊貴妃儘快消停下來,她再不願意也必須走這般一趟,原本竇皇后還想找上其他妃嬪一同去的,可惜的是位份高的妃嬪都閃的比誰都快,不是這裡不舒服便是那裡出事了,紛紛推辭,最終,響應竇皇后號召的,只有那些位份低的妃嬪。
那些妃嬪,竇皇后是怎麼也帶不出手的,即便帶去了,她們也進不了慈安宮,所以,最終還是一個人去。
佛堂內
齊貴妃一身素色衣裙,不施脂粉,臉色有些憔悴,跪在了佛像面前,一邊敲著木魚一邊轉著手中的佛珠,嘴中誦著佛經。
虔誠的模樣比庵堂內的尼姑都要虔誠。
而一旁的炕床上,敬懿太后盤腿坐著,低頭爭寫著經文。
看著眼前的一堆姑侄,竇皇后心裡恨意如波濤般澎湃洶湧,幾乎用盡了一生修來的忍耐力,方才將這個恨意壓下,面色如常地上前,給敬懿太后行禮:“臣妾見過母后。”
敬懿太后抬起頭,面色沒有什麼異樣,仍舊是慈祥且威嚴,“皇后來了。”
“是。”竇皇后應道:“臣妾聽聞齊妹妹一直在太后這邊,而且還日夜不停地誦經唸佛,有些不放心,便過來勸勸齊妹妹。”
齊貴妃像是沒有發現竇皇后一般,仍舊是繼續誦著經,連語調都沒有半絲的轉變。
竇皇后側身看了她一眼,心中壓抑著的情緒並未在臉上顯露半分,隨後,面帶憂慮,看向敬懿太后,低聲道:“太后娘娘,齊妹妹這是”
“誦經唸佛自然是要全心投入。”敬懿太后擱下了筆,接過了靜安嬤嬤奉上的溫毛巾擦了擦手,緩緩說道,“皇后便念在她一心向佛的份上莫怪她失了規矩。”
竇皇后雙手收入長袖中,微笑道:“臣妾自然不會責怪齊妹妹,只是有些擔心齊妹妹這般會損傷了身子。”
敬懿太后擦完了手便下了炕床,“皇后放心,哀家在這裡看著呢,難得她這般潛心向佛,哀家也不好阻攔她,皇后你也莫要來勸了,念念佛好,佛經能洗滌人心,讓人的心更加的澄清以及安寧,人心安寧澄淨了,那日子方才能夠過得和樂。”
竇皇后微微蹙眉,不太明白敬懿太后的用意,這番話是在諷刺她,還是在諷刺齊瑾?
“哀家坐的也有些累了,皇后陪哀家出去走動走動吧。”敬懿太后穿上了鞋之後便站起身來。
竇皇后低頭應道:“臣妾遵命。”隨後上前,扶著敬懿太后往外走。
在出門之前,她還望了一眼齊貴妃的背影,而敬懿太后,卻由始至終沒有看齊貴妃一眼。
二月末的京城仍舊是寒風未退。
昨夜,還下了一場小雪。
敬懿太后沒有走多遠,只是在佛堂外面的迴廊裡面走動著。
靜安嬤嬤帶著宮女內侍遠遠跟著。
走了一刻鐘,敬懿太后便停下來,看著迴廊外面那披上了一層白衣卻仍舊是青翠的松柏,“皇后知道哀家為何喜歡松柏嗎?”
竇皇后看著眼前的松柏,“因為松柏常年青翠,除非死,否則,都是四季常青。”
敬懿太后收回了視線,正面看向她,“皇后錯了,哀家喜歡的不是它的四季常青,而是,它能夠耐的住寂寞經得起苦寒與風雨。”
竇皇后斂去了笑容以及恭敬,“母后也相信外面的傳聞?”
“母后。”敬懿太后重複著這個稱呼,“皇帝后宮妃嬪雖然沒有三千,但是,卻也不少,但是,卻只有一個人有資格這般稱呼哀家。”
竇皇后袖中的雙手攥的更緊。
敬懿太后凝住著她,又沉吟了半晌,然後,繼續道:“皇后,論血緣,你是沒有貴妃和哀家親,可是,論親疏,你是皇帝的嫡妻,是哀家的兒媳,卻是遠遠超過了貴妃。”
“臣妾愚鈍,不明太后娘娘之意。”竇皇后聲音有些沉。
敬懿太后不笑不怒,“哀家何意,你心裡明白,否則便不會改了稱呼,太后,母后,雖然都是稱呼哀家,但是,卻是兩種不同得意思,哀家想想,皇后這般多年用太后來稱呼哀家比之用母后要多的多!”
竇皇后抿唇,思索著下面該說什麼。
她不相信敬懿太后這番話只是想和她訴衷腸!
她究竟是何目的?
敬懿太后看著她如此,心裡嘆息一聲,“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