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伺候,至於媳婦讓人送夫君去妾室房中,那是因為夫君一進媳婦的院子便嚷嚷著宋姨娘的閨名,媳婦自然以為夫君是想讓宋姨娘伺候,只是無奈最後說是爹吩咐將夫君送來媳婦的院子。”
“你——”竇氏被反駁的物化可說。
謝氏恍若未見:“如今夫君還未醒來,媳婦還得回去看顧,便先告退。”說罷,不等竇氏反應便徑自行禮轉身離開。
竇氏氣的臉色發青,抬手便甩了手邊的茶杯,可卻仍是未曾能夠徹底解氣,不過多年的修養讓她無法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來,只能瞪著謝氏離去的背影消耗著自己的怒火。
這時候她恨不得謝氏和榮華一樣,都是出身卑微之人。
可偏偏謝氏不是。
謝家在朝中雖然沒有很大的勢力,可是在山陰,謝氏卻是望族,而且,謝氏的祖父還是名滿天下的大儒,拜在他門下的學子數以千計,其中便又不少在朝中任了要職實職。
竇氏根本無法用婆母的身份壓制她。
便是新入門那段日子也是一樣!
因為竇氏是安國公親自挑選的,而安國公府和謝氏的祖父也是多年至交,甚至若不是有這層關係,齊明昊還未必能夠聘得謝氏為妻。
而謝氏進門之後,除了性子冷些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不妥之處,七出之條,她一條未犯,便是不敬之罪,也因為謝氏禮儀周到且又家世護身而掩去了,而且謝氏在進門之後沒多久便有了孕,其後更是生下了一子,地位更是穩固。
甚至連婆母打壓媳婦的必殺技,塞通房,也被謝氏給一一化解了。
謝氏在有孕之後,當即便將齊明昊成婚之前的通房丫頭給開了臉升為了姨娘,在生了兒子之後,便又停了姨娘的藥,准許其有孕,很快,齊明昊便添了庶子庶女。
這樣的妻子堪稱賢妻。
竇氏若是仍是下絆子,最終遭殃的也只會是她自己!
原本看在孫子的份上,竇氏已經是漸漸地放下了對謝氏的惱火,不過這股怒火因為這些日子以來的接連受委屈又被勾了出來了。
可即便是氣又能如何?
竇氏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世子夫人還不如尋常百姓家的主母!
卻說齊懷若和榮華出了長房之後,便坐上了馬車,往裡安國公府兩條衚衕之外的景陽公主府而去。
馬車上,榮華問起了齊兆覺以及齊明昊。
“應該是上衙門去了,若是早上我們不必進宮請安,可能還能見著,不過不著急,都在一個府邸內,總是能夠見到的。”齊懷若微笑道。
榮華又問:“昨夜不是有幾個喊你二堂兄的?”
“嗯。”齊懷若笑著繼續道,“都是大伯的庶子,三房雖然是庶房,不過我是嫡子,而且,我們去給大伯母請安,他們沒有資格在場。”
榮華微微點頭,隨後便沉默了下來。
“可是在想大堂嫂?”齊懷若問道。
榮華看向他,愣了會兒,隨後抿唇一笑,“我便這般輕易讓人看穿心思?”
齊懷若笑道:“不是你容易讓人看穿心思,而是我想揣測中你的心思。”
榮華一愣。
“放心,我沒有保證沒有惡意。”齊懷若一本正經地道。
榮華失笑,“那往後你有什麼,便都不需要問我了,自己揣測便是。”
“那可不成。”齊懷若忙道。
榮華又道:“如何不成?”
“我沒有信心能夠將你的心思都揣測的一清二楚!”齊懷若正色道。
榮華因為他眼底的認真而微微失神,隨後,便笑道:“幸好,否則我還真的便連說謊都不成了。”
齊懷若笑容更深,“你想著跟我說謊?”
“沒。”榮華有些無奈地道,“既然二少爺猜到了我想問二堂嫂,那便請二少爺說說。”
齊懷若笑著凝視著她會兒,方才開口道:“大堂嫂也沒什麼,不過是出身書香門第,喜靜,性子有些冷,往常很少與人來往,除了這些,到也真的沒什麼。”
“是嗎?”榮華想了會兒,“之前我一直覺得她身上有種特別的氣息,不過一直想不到,如今你這般一說,我倒是想到了,她身上有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潔傲。”
“出淤泥而不染?”齊懷若的笑容因為榮華的這個形容而頓住了。
榮華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變化,不過卻不知他為何如此,“怎麼了?我形容錯了?”
齊懷若搖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