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接著說道:“好了,不笑話你了。下樓吃東西吧。”三日的相處,兩人不像之前那般生疏,甚至有種渾然天成的親熱。
舞衣吃了這三天以來最難受的一餐飯,平日都是她和梁姨兩人邊吃邊聊,自然而輕鬆,而東方銘的出現打破了往昔的和諧氣氛。
雖然感受不到東方銘身上的那種危險冰冷的氣息,但是舞衣在他面前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彷彿對他的恐懼已經深入到骨髓,只要他在身邊,身體的各個部分都會開始變得異常的敏感和警惕。
東方銘看著埋頭只顧吃飯的舞衣,幾次張口想打破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卻發現找不到任何的話題。可惜,他心底好像又不甘心就這樣一直沉默著。
“那個,食物合適胃口嗎?”東方銘實在想不到什麼話題,只好問了個自己都覺得很笨拙的問題。
33。…033朋友來訪
舞衣驚訝地抬頭看著東方銘,眼中帶著狐疑。輕聲回答道:“合適。”不過,舞衣總感覺今天的東方銘有點怪怪的,眼神一直似有似無地瞟過她,讓她覺得如坐針氈。
“你不要嚇壞人家舞衣。”梁姨打斷東方銘無聊的問話,同時也緩解了舞衣的緊張,舞衣向梁姨投以感激的目光。
東方銘說道:“我哪裡有嚇她啊,我只是禮貌地問一下。況且這裡是我家,難道我問一下客人飲食住行是否習慣都不行嗎?”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責備和不悅。
“好了,好了。你可以問,但是你不覺得你問的問題很無聊嗎?舞衣就算不合適也吃了三天了,現在才問,會不會遲了點啊?”梁姨一針見血地說道。
東方銘頓時啞口無言,之前三天他把舞衣扔在在別墅不聞不問,確實不是禮貌的待客之道。可是梁姨也不用那麼直接戳穿他吧!看來平日裡楊醫生太縱容梁姨的行為了,居然敢對僱主這樣說話。
吃完東西后,梁姨收拾三人的碗筷走了進廚房,舞衣緊隨著她走了進去。其實她心底有點害怕和東方銘獨處。
“你出去歇會兒吧,這裡有我就行了。”梁姨說道。
舞衣舒心一笑,說道:“梁姨,我來吧,你忙了一個早上也很辛苦了。”
梁姨看著那麼體貼懂事的舞衣,妥協地說道:“那好吧,你在這裡洗碗,我上去搞二樓的衛生。”
“嗯。”舞衣乖巧地點點頭,低頭收拾碗筷。
而在飯廳的東方銘,一個人獨自坐著,覺得百般無聊,他突然覺得自己才是這間屋子裡多餘的一個人。大家都忽略他的存在,他有點憤然地走了上二樓。
舞衣聽到他上樓的聲音,繃緊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低頭專心收拾廚房,此時卻響起一陣急促的門鈴聲。舞衣驚奇地往外看了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在這裡這麼多天,出了東方銘和梁姨外,不曾見過有人出現在這棟別墅。現在到底是誰呢?她該不該去開門呢?
她有點無措地走出了大廳,往樓上看了看,卻沒有人下來。她有點無措地望了望門外,擦了擦手,猶豫著去開了門。
門外的許志聰,手停在半空中整個人頓時木訥了!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一動也不動。
“你找誰啊?”舞衣禮貌地輕聲開口問道。
聽到舞衣清脆圓潤的聲音,許志聰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露出燦爛的一笑,說道:“我找東方銘。他在嗎?”說話間卻已經自顧走了進大廳,沒有一絲的避諱。
舞衣可以從男子的行為舉止中看出他和東方銘關係很好,她有點無奈地關上門,跟著走了進大廳。舞衣有點侷促地站在一旁,雙手不安地糾纏在一起。說道:“那我去叫他下樓。”
許志聰卻急促地打斷道:“不用!我在這裡隨便坐坐就好。我叫許志聰,是東方銘的好朋友。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在這裡的?”
舞衣有點愕然地看著他,小聲地回答道:“我叫舞衣。”對於後面一個問題,她卻沒有做出回答。
“舞衣,名字和你本人倒有幾分相似。”許志聰嘴角咧開地說道,一臉燦爛的笑容,說話間還用目光仔細地打量著舞衣。
舞衣抬眼看著眼前這個笑容燦爛,讓人感覺親切的男子。雖然他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的玩味,但是卻讓人感到親切。五官出眾,身材高大,一身白色的襯衫,一頭乾淨利落的頭髮,幾根劉海在眼前隨意地散落。整個人隨性中帶著一絲的不羈,卻不讓人覺得反感。
舞衣微微一笑,說道:“那我給你倒杯茶吧。”她從來對笑容溫和的人都沒有很大的戒心,加上他是東方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