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喪期間,楚國上下一律停止一切交易買賣,禁止喧譁,為太后哀悼。”
楚言桑領下旨意,楚非墨猛然上前,在太后的床前跪下,沉痛而道:“母后,兒臣不孝。”
“若有來世,兒臣再彌補所欠母后的。”欠她,太多太多。
來不及讓她享受榮華富貴,她便離去。
見皇上如此哀痛,所有的宮女老臣也都跟著抹眼淚,放聲大哭,不管哭不哭得出來。
楚非墨終是蹌踉走出去,設靈堂,辦國喪,整個皇宮裡也立刻忙碌起來。
楚非墨轉而回到前殿,有幾個侍衛匆匆而來,是被他傳了過來的。
來到皇上面前只聽皇上問道:“昨日夜裡,皇后可曾出去過?”
其中一個侍衛忙上前回話道:“回皇上,沒有見皇后出去過。”
楚非墨表情冷漠,再次問道:“昨夜裡,你們可有離開過皇后的寢宮過?”
“回皇上,不曾離開過”
楚非墨沉吟不語,這些侍衛全是跟隨他多年的人,對他是絕對不會有二心的人。
就在這時,另一個侍衛忽然就上前道:“皇上,昨夜裡,似乎有人出現在皇后寢宮的周圍,我等去追了過去,中間有離開過一盞茶的時間。”
楚非墨聞言眸子冷戾,質問:“結果呢?”
“結果,結果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出現在宮裡。”那侍衛乍見他眸子冷戾,慌忙又回話道。
楚非墨不語,一盞茶的時間,由她那裡到太后那裡,以她的輕功,也足夠了。
如今,除了他,他想不出來,誰會與太后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誰又會敢對太后下如此的毒手。
該死的,他把她縱容成什麼樣子了。
為什麼,她就不可以看在他的面子上,忍下來。
她就是要與他就此絕裂嗎?
既然如此,他成全她,這就成全她。
他會讓她明白,這種絕裂的後果,很嚴重。
他會讓她此生,生不如死,與他一起痛苦的活在地獄裡。
他走不出,她也永遠,休想逃出去。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由她作陪著。
*
中宮。
寒香在吃過早膳後便坐在了雕鸞髹金椅上,鼻子裡不知乍的有些癢癢,不由自主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小草收拾完桌椅後又匆匆的跑了回來,見她在打噴嚏便忙走來道:“娘娘,是不是著涼了。”
“沒有。”她懶慵的應了聲。
小草想了想便小聲的彙報道:“皇后娘娘,剛剛聽說了一件事情。”
“嗯?”她示意小草繼續說。
“剛剛聽到宮裡在傳,太后昇天了。”小草小聲的說。
寒香聽了眉頭也不曾皺一下,只是淡聲道:“怎麼死的?”這老太婆身體一向硬朗,怎麼就死了?
難道,還真是老天開眼,讓她一覺得睡著了就醒不來了?
小草便回道:“不清楚怎麼死的,剛剛看到皇上也去了太后寢宮裡去了。”
寒香不由伸手撫摸一下自己的小腹,她死了,也就不會再打自己孩子的注意了。
想到雲煙的孩子因為她而死,心裡又舒服了點。
卻在這時,外面忽然就傳來了通報聲:“皇上駕到”
寒香坐在那裡沒有動,他娘都死了,他還來這裡做什麼啊!
小草這時便忙迎上去行禮,卻見楚非墨陰著臉就大步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寒香的面前去了。
寒香冷然看他,看他的神情是有點不對勁的,看她的眼神居然還帶著恨意,似乎她是他的什麼仇人一般。
要說仇人,那也應該他是她的仇人才對。
要恨,她應該是她恨他才對。
可他,儼然是恨她的。
他闊步而來,一把就把她由雕鸞髹金椅上抓了起來。
“你現在滿意了?你滿意了?”他抓住她的衣襟惱怒而問。
寒香不曉得他這是何意,只是一掌開啟他抓住自己衣襟的大手冷戾而道:“我滿意什麼?”
“母后死了,你滿意了,你高興了是不是?”
她冷然,如實的道:“對,我高興了,我滿意了。”
“她早就該死了。”
楚非墨的眸子裡帶著絲絲紅意,是充血的恨意,一字一句的對她道:“你就這麼恨她?”
“就這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