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他知道張玉的真實身份,一定會大吃一驚——曾經以殘缺的畸門心法‘陰符握奇’讓雷瑾大吃苦頭,司設監(宮廷二十四衙門之一)掌印太監吳亮的親信,任職司設監總理的內廷宦官張玉,可不就是眼前這一位麼?
假如平虜侯雷瑾在此,這位內廷的宦官張玉就是化成了灰,他也必定認識的。當然,此時正在南下巡視途中的‘西北土皇帝’,完全不知道有人已經佈下了羅網,正張網以待,等著他一頭鑽進來。
一向崇尚氣節的東林黨人竟然肯放下身段與向來的死對頭內廷閹黨聯手,這即使是偶一為之,下不為例,也足夠的荒謬,不要說身為東林黨人同道的程沂想不到,深知政爭險惡的平虜侯也是一樣想不到。
就在程沂離開這座寺院不久,這間寺院的住持和尚和香火道人相繼進入禪房參見張玉。
“張公公,下一步作何打算?”住持和尚空相合什一禮。
“黃鶯兒有訊息麼?”張玉問空相和尚道,嗓音一改與程沂秘談時的低啞,變得尖細低婉,近於女聲。
“還沒有,前日漢中那邊有飛鴿傳書來,說是走米倉道南來成都。”
“哼,希望她能趕得及。否則剩下的尾數,她就別想拿到手。這些江湖人物——”張玉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總是不如我們自己的人。這個程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