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族中子弟或是門人弟子迅速築基固元,大大縮短修至精深境界的時間。小門小戶絕對做不到這一點,也就只能希望,在什麼時候門戶中突然出個天才了。
“哎,本侯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
雷瑾小心的不與再次攻過來的摧心爪接觸,一拳轟出,勢如開山,凝集的拳勁虛空撞上摧心爪,猶如鐵錘擊砧一般,鏗的一聲悶響,將摧心爪撞開。
“你是說陸贄嗎?那是個書痴畫痴,雖然是天才,我也只是欣賞他的絕妙書畫而已,怎麼會看上他?最多算個書畫上的筆墨之交,連面都沒有見過,能有什麼交情?”李鬼‘嬤嬤’盈盈笑道,“我聽說他還到你的侯府攪鬧,怎麼又能從你手上逃脫出去了呢?你怕和陸家結怨啊,他可是陸家叛徒。”
一隻摧心爪又已閃電般從雷瑾背後攻到,雷瑾滑步側移,只略一閃,就避開了這詭異無聲的一擊。
這一記絕對是千面玉狐秘傳‘摧心爪’的殺招之一,只是拿來對付雷瑾,未免可笑,無論從哪個方向哪個角度閃擊,都瞞不過雷瑾的心神觀照,遙鎖感知。
雷瑾嘆息,不但沒有情意,好象連知己也都說不上呢。陸贄竟是完全的一片痴心妄想,暗戀成狂,可惜一片痴心隨了流水。
“結怨怕什麼?本侯只是不想此地沾上太多血腥而已。”雷瑾冷冷一笑,“你也該見好就收了。本侯放你走,你不走,偏要再三欲置本侯於死地,攪鬧不休。再不識趣,那本侯只有擒下你交與夜合等人好生看管了。”
“哼,大言不慚,憑你嗎?”李鬼‘嬤嬤’冷笑,“你也就比我強上個兩三分,你是在做夢吧?”
“千面玉狐怎麼把你教得這麼令人生厭?見事不明,乖戾十足。”雷瑾也不耐煩了,怎麼就這麼倒黴,攤上了這麼一個正室嫡妻?
以孫家這麼一個源遠流長的家族,無論如何不會把一個大家閨秀薰陶成這樣的德行,在雷瑾想來,只有千面玉狐最有這個可能。否則在帝國北方,千面玉狐何來邪派高手之說,想必千面玉狐本人的為人行事也相當乖戾悍野,便如同那荒原之狐,要想在周遭的虎狼群中覓得一席之地,生存下來,就必需具備足夠的野性。
只是人畢竟不是野獸,如果過於乖戾野性,就難免令人生厭。
雷瑾忽然探手而出,左右齊至,虛空一抓,已經將那一對又驟然攻來的摧心爪抓在了手裡,李鬼‘嬤嬤’心中一喜,狂野卻又陰柔的‘摧心勁’一波波狂湧而去。
但是,無論她如何催動‘摧心勁’,都是泥牛入海無訊息,不由色變。
雷瑾冷冷一笑,“你就算再練一百年,也奈何不了本侯分毫。”
還沒等李鬼‘嬤嬤’反應過來,雷瑾就已經反客為主,奪取了那一對插心爪的控制權,也不知道使了個什麼玄妙手法,居然閃電一般,就用那摧心爪上所連繫的長長軟索,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而且是最正宗的五花大綁倒攢蹄的捆法。
摧心爪那軟索的材質,卻不是一般的真力或者刀劍可以繃斷毀損的,否則千面玉狐也不會拿它來製作成名兵刃了,李鬼‘嬤嬤’心知自己毫無希望掙脫那軟索的束縛,便也不作無望的掙扎。
“你!”李鬼‘嬤嬤’狠狠怒視著雷瑾,恨不能生吃了他。
她一則沒有想到雷瑾的武技之高,遠遠超乎她的想象,其實這是她江湖經驗不足的緣故,如果換成千面玉狐在場,應該早就明瞭這一點了;二則沒有想到雷瑾翻臉如翻書,反臉之間就幾乎把她捆成了一個粽子。
李鬼‘嬤嬤’還要叫喊,雷瑾已經撕下了她的一片衣襟,塞進她的嘴裡。
雷瑾這也算‘粗魯’了,毫無憐香惜玉的表示,絲毫也不在意,這樣做會讓雙方本來就刀來劍往的關係,變得更惡劣。
但,雷瑾不在乎,再惡劣一點也不過是如此罷了!
廣場遠端出現了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嫋的身影,她們是雷瑾派人接過來的。
“小婢夜合參見侯爺!”
“小婢”
“免禮,免禮。你們四個就是禮數多,還是趕快把你們小姐帶回去,好生看顧好是正經,別再又出什麼紕漏了。你們小姐,兩次意圖行刺本侯,這帳嘛,等你們家主到了西北,本侯再慢慢和你們家主算。”雷瑾雖然是淡淡說來,這話裡的骨頭可就硬得厲害了,誰都聽得出來,雷瑾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了,孫家不出多點血,絕擺不平這事兒。
夜合等四人面面相覷,這算個什麼回事?
看看被捆成一團的李鬼‘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