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部分(2 / 4)

府縣泰半在滇池沿岸,就食在滇池沿岸即可。漢中三個軍團遠至廣西府、廣南府,甲申步兵軍團南下臨安府,東川行營後廂進至車裡軍民府都不是非得如此,而圍困楚雄府的兩廂雖然不能說有大錯,但亦不是非得那樣做不可,可見事先籌謀不周,決策隨意。

因此,初戰得手後未能及時檢討得失是除廟算輕忽之外的致敗主因,以後應引以為鑑。

話又說回來,當初於四川戰事硝煙未滅,雲南黔國公判斷我方已經筋疲力盡,絕難馬上用兵雲南,即使用兵雲南也無法速勝,仗著雲南山高路遠谷深,行軍為難,故而防備鬆懈,而我方南征初戰以集結的中路大軍吸引雲南方面主要注意力,而以東路軍從貴州水西一路直插曲靖府,因而得以突然出現在白石江北岸,極大的震懾了敵方,繼而奪取曲靖。南征初戰期間對戰機的把握,對進軍路線的部署都頗有可圈可點之處,這是不能抹煞的。”

雷瑾點點頭,“致敗之責,盡在本侯,這不用再說了。

但因何以致成此敗局,還是有深究的必要,敗也要敗得明明白白,不過這是後話,也暫且不提。

今兒集議,一是確定我們的底限,當下我方已經主動放棄了廣西府、廣南府、臨安府,車裡軍民府暫時也形同雞肋,那麼楚雄府我們要不要放棄?雲南府我們要不要放棄?曲靖府又當如何?

二是軍府該如何舉措?四川、貴州方面如何策應?

今兒就這兩條,別的暫緩再議。大家多想想。”

“末將有話說。”郭菩薩道,“楚雄府、雲南府絕不可放棄,應該死守待援。否則,我們大軍南征圖個啥?”

馬錦不陰不陽的說道:“不對吧,郭將軍。確定我方的底限,那就是我們最後拼命也要堅守的那一步,退無可退的那一步,不一定就是要放棄雲南府。

你這麼著急,該不是隻想著你們的東川行營的得失吧?”

“你…—”郭菩薩雙目圓瞪,一時氣得夠戧,卻接不上話來,他方才那番話確實有些語病,讓馬錦這麼一說,就算沒有那個意思也有那個意思了,而身為平虜軍的將領只想著東川行營一家的利害得失,但凡是明白人都清楚這是犯大忌的事,但這種指控卻又是分辨不清楚的。

“馬錦!”雷瑾一聲低喝,眸子中開始蓄積著雷霆般的厲芒,心頭火起,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鬧這些無謂的紛爭,還真是反了天了!

書房中氣氛如冰,這集議才開始就顯現出不和諧,這兆頭可不好。

一縷細若遊絲,卻尖銳如刺、冷凝如冰的氣機從太師椅後閃電刺來,直取肋下,武者的本能讓雷瑾心中一凜,不過基於對尼法勝、尼淨淵的信任,雷瑾並沒有絲毫戒備,何況這一刺空有殺勢,卻無殺意,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氣機倏發倏收,雷瑾眸子中的雷霆也悄然散去,滿腔的火消退下去。

“休得節外生枝。這話本侯不說第二遍。”雷瑾淡淡地撂下句話。

張宸極呵呵一笑,出面打圓場,“大家都是就事論事,難免有點小誤會,難免爭吵幾句,揭過這一節就行了,都握手言和罷。

致於侯爺說定下最後底限,也是讓諸南征將領知所行止,有些城如果確實守不住,主將也不必死守,可以臨機決斷,撤退以待戰機;但是有些城,就是守不住也得拼老命,只剩一兵一卒,也得死守,凡妄議撤退者皆殺無赦。

只有定下了這樣的底限章程,軍府的舉措也好,四川、貴州方向的策應也好,才能有的放矢,不至於混亂失宜。

從預想的最壞結果來盡力準備,爭取較好的結果。”

這一番話,終於讓氣氛緩和了下來,面對不利的情勢,火氣大點也是人之常情。

接下來,便是各人輪番說出自己的見解,雖然才十來個人,大部分是軍府的高階臣僚,但一一說畢,也費時甚久,卻隱隱的形成了三派意見:

一派便是設定曲靖府為底限,雲南府、楚雄府都可以放棄;

一派則認為曲靖府、雲南府的府城都必須力保,甚至楚雄府也不應隨便放棄圍困的成果;

還有一派則認為曲靖府城作為雲南省要衝,設為底限,自無不當,雲南府城也不是不可以暫時放棄,但不到萬分危急之時,還是以力求守住不失為上,而且一旦放棄雲南府,雲南府城的兵馬退往曲靖府之議也不妥,門滄海必然會在雲南府與曲靖府之間部署相當兵力,萬一真的棄守雲南府城,宜退往滇池之中,威脅門滄海的滇池水道為上。

決策之權最終又轉到雷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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