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所能傳達的訊號又實在太過有限和簡略。
但是不瞭解歸不瞭解,雷瑾還是從彌勒教極其反常的軍事行動中嗅出了一些值得注意的東西,彌勒教內部出了問題,等待已久的戰機可能已經出現了。
雷瑾早就對狄黑、公孫龍、明石羽三人都分別賦予了便宜行事之全權,可以不用事先請示。現在就看四川的方面將領能否把握住難得的戰機,象毒蠍一樣,出其不意給彌勒教兇狠的致命一擊。
明石羽遊說苗疆,蟄伏了這麼久,應該不會放過這個絕好機會吧?
狄黑、公孫龍想必也都暗伏了各自的奇兵吧?
想到這,雷瑾臉上突然浮現一抹古怪的笑容,決意相信自己親自任命的這些方面將領,對侍從女官說道:“嗯,很好,我已經知道了。你下去吧。”
雷瑾不憂反喜,而且還不做任何決定,既不調兵更不遣將,這讓秀麗清雅的輪值女官愣了一下,滿臉的狐疑之色,不過還是默默地知機退下。
對於公事,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這是內記室的鐵律之一,無論是誰都不允許違反破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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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4釋出
第二章 戰火燎原烈 炮聲驚天猛
錦江南流,波光粼粼。
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喊殺聲震耳欲聾;白刃撞擊聲不絕於耳,瘋狂的彌勒教徒捨死忘生的攻擊,終於將戰線推進到內城東門。
成都內城的東城門外是成都東較場,操練士兵、處置囚犯都在這裡,較場邊上還有個城隍廟,現在已暫時被彌勒香軍佔據作為發號施令的中樞。
雖然傷亡極大,彌勒香軍計程車兵仍然奮勇向前,前仆後繼,意圖縱火燒燬城門,再用撞城車猛撞,而更多計程車兵則意圖以雲梯、飛抓等攀上城頭,佔領內城的這道城門。
然而內城城檣比羊馬城、羅城高出一大截,城上的守軍又頑強的抵抗;不時有香軍士兵從雲梯上墜落摔死,淒厲的呼喊不絕於耳。
僥倖攻上城頭計程車兵也往往遭到弩箭射擊,香軍士兵一個個被射倒,死傷無數;雖然香軍士兵個個悍不畏死,仍難以在城頭上佔據一塊小小的立腳之地。
戰事激烈,守軍自然知道這已經是最後的憑仗,到此已經退無可退——
城池仍然是抵禦敵軍的最後一道防線,一旦城防有失,激烈的內城巷戰無論是如何的壯烈,對於戰局都已經毫無意義,這時不拼命還等何時?
面對瘋狂的敵軍,守備軍團計程車兵唯有以無比的堅韌應對,士兵們無暇去埋怨長官們為什麼不顧一切的把守備軍團的精壯盡數抽調到前線大營,盡剩下些老弱疲沓充數,致使成都城防空虛,難當彌勒香軍的鋒銳,他們現在只知道若是一旦城破,滿城五十萬父老鄉親就只有玉石俱焚的下場,還不如大夥橫下一條心,就在城牆上拼死做個英雄,保全滿城的老少。
血肉橫飛又如何?
刀光劍影又如何?
在這一刻,以血肉捍衛戰士鐵血榮譽計程車兵,這些浴血奮戰計程車兵才是英雄,忠實的執行著長官的命令,以熱血書寫戰士守土的忠誠,不管他以前是卑賤還是委瑣,是剛毅還是懦弱,是陰險還是惡毒,是小人還是君子,在這一刻,他們都是英雄,他們對得起成都城內五十萬父老鄉親,他們無愧於生養他們的熱土!
深夜。
成都戰火燎天,鏖戰正激之時,而萬籟俱寂的成都府簡州資陽縣也是一片殺氣嚴霜。
資陽縣西距成都府城一百六十里,快馬一日可達,向東到重慶五百里,位置正處在成都與重慶之間,是個要衝地界。
四川戰火未熄,資陽市面明顯蕭條,酒肆茶館人流熙攘,燈火徹夜不息的景象難以重現,大街小巷空曠無人,只有巡夜的巡捕營、鐵血營士兵馬蹄踏過長街的聲音。
秋意襲人,或許能為這寒冷秋夜帶來稍許暖意的就只有杜康了。
資陽縣城連日宵禁,許多酒肆都已經打烊,然而十字大街處的一品香酒樓雖然已經關門,卻尚未打烊,一樓的各個座頭都坐滿了身穿戰襖,殺氣騰騰計程車兵,殺人的傢伙,弓刀弩矢,甚至還有火銃赫然在目,直唬得酒樓掌櫃、帳房暗自心悸,避得遠遠的,心中念遍滿天神佛,祈求平安,千萬不要在小店動刀使槍。
這幾十個士兵並不是掌櫃帳房平日裡熟悉的巡捕營和鐵血營士兵,資陽城中經常露面的巡捕甲士、巡捕兵丁,酒樓掌櫃、帳房都熟了,而這些士兵個個都是生面孔,雖然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