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弄到了不少。
今天這個閹童歌手。 本是‘夜未央’還在雪藏的新鮮貨色,打譜是到時候一鳴驚人,大賺其錢的,這番肯借出來一展歌喉,絕對是忍痛割愛了。
又是一個震撼,幾個阿羅斯貴族。 包括蘇倫在內,都不免要借喝酒、吃肉來掩飾自己的表情。 他們知道,這平虜侯是在暗示他們,對西域,西北不比他們瞭解得少,別以為我們一無所知,這商談結盟還是不要玩虛頭巴腦地東西為好,這麼著才能你好我也好。
你想啊,連歐羅巴各國大貴族才能擁有的閹割歌手,離著歐羅巴總有幾萬裡那麼遠的平虜侯。 卻有辦法將之弄到中土。 這還有什麼能瞞過他去?
蘇倫雖然與雷瑾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但也沒有想到西北幕府的觸角已經伸到了歐羅巴各國。 很顯然,她們的結盟談判策略,又得修訂了,真是可怕啊。
這一頓酒宴,固然是讓阿羅斯地貴族們吃得回味無窮,但是無形的交鋒又令得他們又是歡喜又是憂。 患得忽患失的情緒令他們有點吃不消,不知道與西北幕府結盟的決定是不是真的正確,畢竟長史府、典禮署、賓客署與他們接洽的官員,都是精通邦交事務,擅長辭令的傢伙,一點虧都不肯吃、專門佔便宜的傢伙,你說這能讓他們省心嗎?酒宴上雖然不談正事,暗裡的對陣卻也令人大費心力。
事務性的商談已經結束,接下來,關鍵性地結盟談判這時才真正進入正題,算算時間,怎麼地也得明年春天才能結束談判,起程返回阿羅斯,眼下卻是需要斟酌怎麼樣去為阿羅斯爭取最有利的條件,締結同盟關係了。
夜闌更深,酒宴終了。
典禮署呂震和賓客署雷天晗負責將阿羅斯地秘密使節們送回迎賓館,劉衛辰、蒙遜卻讓雷瑾留了下來,他想與自己這兩位心腹幕僚在書房商量一些事情。
“自從十月朔,展皇后意圖透過冊封皇后和祭告太廟兩事,以正其皇后名位的企圖,果然如侯爺出塞前所預計的那樣,宣告徹底落空了。 ”劉衛辰等奉茶的小婢一退出書房,便搶先說道:“現在冊封一事可謂是半途中輟,冊封展皇后為皇后的儀式雖然早早詔告了天下,但是內廷一派的圖謀,卻是遭到了外朝臣黨的一致抵制和阻撓。 這皇后冊封的寶冊和印璽做好了,卻未有機會一見天日。 目下,京師裡風起雲湧,爭鬥慘烈,據雪隼堂趙小七五日前發回的諜報,外朝臣黨中,又有人在圖謀剷除內廷羽翼,侯爺勢必再次成為他們首選的打擊目標,須得早做打算為好。 ”
雷瑾點點頭,喃喃說道:“冊封無果而終?那倒是正合我意。 ”
劉衛辰、蒙遜一聽大是奇怪,他兩人都是精明過人之輩,立時從雷瑾無心說出的一句話琢磨出不少內情,心道忖思:難道展皇后冊封一事被外朝臣黨阻撓而不行,竟然是侯爺從中做了手腳不成?
“不要奇怪。 ”雷瑾笑道:“展氏欲名正言順地登上皇后之位,不是想著那麼容易的。 既然正式冊封的條件尚未成熟,勉力強求也難有什麼好結果。 還不如再忍耐些時日。 本侯估摸著,這事將來怕是要見點血,否則不會有塵埃落定的時候。 哼,若是令展氏順利登上皇后之位,我等存在的重要性,豈非大大削弱?飛鳥盡,良弓藏啊!這種事情,萬萬不可以。 ”
頓了頓,雷瑾說道:“內廷展皇后一派固然是我們西北一邊,但是內廷有內廷的想法,我們有我們的利益。 ”
雷瑾雖然沒有明說,話裡話外其實也在無形中承認了,他肯定在背地裡做了一點手腳。 展皇后一派的圖謀被外朝臣黨聯手阻撓,沒有結果,雷瑾這個平虜侯顯然在其中與有力焉。
“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 ”蒙遜一笑,表示毫不在意,轉頭見劉衛辰也點頭同意自己的看法,又接著往下說道:“這事不說也罷了。 至於說朝廷要鉗制我們西北,怕也沒有多少好辦法。反正朝廷給我們西北的軍餉,現在一年才一萬兩銀子,靠朝廷我們早就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現在展皇后還需要我們外藩聲援,也不怕外朝臣黨找茬來彈劾侯爺,再是什麼事,內廷也會壓下來。 若外朝臣黨意欲不利侯爺,讓秘諜部的獵殺隊掃除一下就可以了。 暫時,只要注意警衛,他們就沒有任何辦法。 呵呵。 ”
雷瑾笑了笑,進入正題,道出今天留下兩位長史議事的原因,“南下的白衣軍是我們的機會。 所以本侯與顧爵爺商量了一個計劃,利用顧家的‘畫眉’,還有我們的秘諜衙門,向白衣軍提供一些諜報,讓他們鬧得更兇一點。 福建,是該讓白衣軍狠狠攪和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