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蛋腚和北辰澈被綁架竟跟向來與世無爭的白殭屍有關,焱兒不覺甚是詫異。
“屍冷王?”白殭屍白友打量著焱兒,那有些空洞的目光,看起來倒還算友好。
焱兒機械化地點點頭,環顧四周,似乎只有她跟這個白殭屍。
“我是白友,你的朋友現在並無大礙,請隨我來。”白友自我介紹了以後,在前面為焱兒引路。
誰知,他才剛剛邁出第一步,便傳來了焱兒的嗤笑聲。
“哼!白友,是嗎?”焱兒愣愣地開口,身子卻在原地不動分毫。
“何事?”白友一頓,眼神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你是在試探我是不是屍冷王,是不是?”焱兒說著指了指地上的白友走過的痕跡。
那痕跡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腳印,可焱兒卻看出來,那啥殭屍佈下的暗陣,普通人看著沒什麼區別,可一般的殭屍都能夠看出端倪。
想來這個白友佈下這麼低階的暗陣,不是要對付冷唯,只是為了試探一下,來的人,究竟是不是屍冷王,還是一個普通人。
白友的臉上閃過一抹震驚,旋即,便是驚喜。“既然閣下能夠看穿這暗陣,那麼閣下一定是那兩位公子口中說的屍冷王了。”
白友看著焱兒,語氣有些懇切和著急。
“我的朋友呢?既然你不相信我,試探了我一下,那麼我也有必要先看看我的朋友是否安全,然後才會跟你走。”焱兒懶懶地開口,神情卻有一絲極冷的冰寒。
白友有些尷尬地搓搓手,不知所措起來。
“其實,我綁架那兩位公子實屬無奈,我們白殭屍向來與世無爭,這一次是為了”
“為了什麼?為情還是什麼?”焱兒挑了下眉毛,殭屍向來無慾無求的,能讓他們如此在乎的,不過一個情字。
就連千年水晶屍冷王都不能例外,不是嗎?
“是為了紅衣,她就快堅持不下去了。”白友說完,竟潸然淚下。
焱兒見他的模樣不像是撒謊,可心底的戒備仍在。
“讓我先見到我的朋友,幫忙的事情好說。”她開口,看似隨意,卻不容拒絕。
白友點點頭,乖乖照辦了,他對著海里吹了聲口哨,之間原本是空無一物的大海突然凸起了一個小包,那個小包慢慢地朝岸邊飄來,後面是兩個推著海藻包前進的白殭屍。
“我怕屍冷王找到你的朋友,就把他們藏在海藻內,這樣他們不會憋死,一般人也找不到的。”白友小心翼翼地開口,將那個好像一面大鼓一般的海藻包開啟,露出了裡面昏迷著的蛋腚和北辰澈。
他們的面色還屬正常,像是被打暈了還沒醒來。見他們無礙,焱兒的心稍稍放寬了一些。
“這個海藻包竟如此神奇,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焱兒挑了下眉毛,看到這個海藻包,似乎讓她想到了什麼。
白友此時顯然無心回答焱兒的問題,他急切地看著她,道出心中真實意圖。
“屍冷王,我們雖然從未謀面,但是您的威名遠播,我早就久聞您的大名,昨晚不小心惹到了你的朋友,他們抓了她,被我得知了,我制服了你的朋友,從他們口中得知屍冷王竟然來了此處,不得已之下,我才綁架了您的朋友,明著上是要銀子,其實是為了引你出來。
屍冷王,你救救紅衣吧,她身中奇毒,必須每天吸食新鮮的人血方能續命,只有你能救她了!”
白友說完,竟跪了下來,焱兒不動聲色,安靜地看著他。
白友說的紅衣應該是吸血殭屍吧,一般的吸血殭屍平均每日只需要吸食一些動物的新鮮血液就可以續命,那紅衣定是中了很厲害的毒,所以必須吸食人血。
可是,冷唯能幫她做點什麼呢?
冷唯又不會解讀!
“屍冷王,只要你跟紅衣交歡七日,她身上的奇毒就會解了,而我也會放了你的朋友。他們現在中了我研製的蜃毒,沒有我的解藥,也是必死無疑,我並非威脅屍冷王,只是想求屍冷王救救紅衣!”白友跪在那裡說得懇切動容,可焱兒聽了卻不覺可笑,讓冷唯跟別的女人交歡七日?怎麼可能!
正當焱兒猶豫的時候,一抹紅色的身影飄然而至,挾裹著一陣陰寒的冷風將焱兒攔腰抱了起來。
“哈哈!這就是屍冷王嗎?我終於等到了!”
那紅色身影抱著焱兒就走,眨眼功夫便進了附近的樹林。
白友看著離去的二人,瞳仁之中溢位絲絲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