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遠處來了一個老嫗,手裡端著飯盒,應該是這個鐵匠的內人,來給他送午飯了。老嫗看到鐵匠鋪子附近圍了一堆看起來都凶神惡煞的傢伙,唯獨領頭的女子似乎還慈眉善目一點,於是問起了這個女子:“丫頭,你找練武的人幹嘛?”
顧暖愣了愣,看到有人搭理自己了,趕緊興沖沖地問:“大媽,這附近又沒有練武的人哪?!我們要找人一塊兒精忠報國呃這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在北朔國即將悲劇的時刻,我們這些祖國的花朵自然要奉獻自己的一份愛心,將所有能量都投入到建設的潮流中,堅持四項建設和偉大復興”
老嫗沒什麼文化,這些東西她顯然是聽不懂的,於是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丫頭,老媽子我老眼昏花聽不清嘍,你能不能說的慢一點啊練武的人啊,我倒是知道一個,他是隔壁山頭張老兒的乾兒子,樣子俊俏的很哪!丫頭你要是不嫌棄他家境,老媽子我就撮合你們好好談一談”
顧暖趕緊喊停:“大媽,隔壁山頭的路怎麼走?張老兒長什麼樣子?他兒子修煉的是仙路里的五行之道,還是純粹的肉身煉體呢?”
老嫗剛想說話,就聽自家老頭子冷哼一聲:“我們怎麼會知道那些東西!老太婆別亂說話,飯盒給我,你忙回家去吧!衣服洗了嗎?碗刷了沒?還有咱閨女的嫁衣,你縫完了沒啊?!”
老嫗傻了傻,敢怒不敢言,一扭頭,走了!顧暖死死追上。這地方就是這樣,什麼夫為天,君也為天,女人最沒有地位,女人就要幹所有活兒
老嫗見她緊跟過來,不由得好奇問道:“丫頭你是誰啊?怎麼我看你這麼面熟?莫非是善緣?”
顧暖傻了。真是古人多忘事。她淡淡地道:“大媽,張老兒家住在哪裡?”
老嫗懷疑的打量了她一眼:“你找隔壁山頭張老兒幹嘛?——難道是看上了他的乾兒子?嘖嘖,他的兒子可不是一般的俊朗,目如寒星閃爍有光,也十分善待於張老兒,嘖嘖,老一個孝順的兒子。他家住在隔壁山頭,順著咱走的這條路一路走下去,就能正好到達對面的山頭。”
顧暖仔細看了幾眼路,眼熟得很:“大媽啊,我再問一下。那個,到了對面山頭之後,怎麼走到他家裡面?他兒子在不在?”
“從這條路一直走下去遲早能看到他家的!就在路邊邊!他兒子?天知道他兒子混哪去了!好些天沒到這裡來找老婆子我了,恐怕是見到了漂亮姑娘,讓人給迷住了哈!”
顧暖往前打量了一番,這路赫然是通往那個啥子玉龍山的!她呆呆的問:“大媽,你說的對面的山頭,是不是叫做玉龍山啊?”
“哎,好像是,外面的人來到咱這山溝裡,都是這麼稱呼它的。那座山叫玉龍山,俺們這山叫鳳凰山。聽說這兩座山頭一千是死死連在一塊兒的,一龍一鳳兩個神獸的屍體化成的撒!後來不知咋的,就分開了。你遠遠看來,是不是一座山頭向龍,一座山頭像鳳凰?”
“確實像”顧暖怏怏點了點頭,告辭道:“大媽我們先走了。對了,那位張老二的兒子叫什麼?”
“哦,叫小黎子!”老嫗笑眯眯的道。
公子漸黎,只取最後一個字做了名字,倒也挺好聽的,跟小太監似的。顧暖更加確定那個玉龍山裡的張老兒就是那個十分迷信的糟老頭子,而張老頭的乾兒子,也一定就是公子漸黎了。
一夥人分頭兩路走開,老嫗一個人失落落得回家去了:“現在的娃子了不得,一個個的都看不起老婆子嘍,都不願意跟老婆子我說幾句話咯!”
已經走得很遠了的顧暖打了個噴嚏:“誰在說我壞話。”
“絳珠仙子~”一個女弟子湊了過來。這弟子叫做笛子,和顧暖混的這些時日,聊得很是投機。她乃是金仙修為,在這一群人裡,修為不算很高,卻也有一些地位。且,她長得也實在是不錯,和絳珠仙子的清新雅緻比起來,靈動活潑,可愛得很,因此,很受男弟子們的好感。
剛好兩人都是女孩子家的,於是某些不能拿出來跟漢子說的東西,她們就能好好交流一番了。從化妝到買衣服,再到女孩子家每月總有那麼幾天的倒黴期,顧暖統統都能說上一二。來自二十一世界的人啊,如果連這些女人嫁出去的必備伎倆都沒有,以後可怎麼混。
就算沒化妝過沒買過十塊錢以上的一件衣服——還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哪?直接依葫蘆畫瓢,便也就搞定了不是。
因此,笛子對顧暖特別崇拜:“仙子仙子,我最近的修為有一點點鬆動了,可是最近,又卡死了,而且衝擊了數十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