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好你。這既有自私的成分,也有我內心的想法。”
芙蘇雲邪嫌惡的撇開她的手,擦擦臉,齜牙咧嘴的嚇她:“你以為你是誰?”
“啊對,我忘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仙子,你可是魔神太子!!”她吐舌,不知怎的,心下一暖,“哎喲,我好怕你啊,行了吧?”
“哼!”他冷哼,丟給她一個白眼。
這孩子,真彆扭得可愛!她笑了起來,想了許久,緩緩說道,“我今天要去那裡看看,你想你父神麼?要不要一起去?”她試探著問他。
那孩子忽然冷了臉,倏然消失不見。
“呃”她愣在當下,不明就裡。良久,搖頭笑著,也不問他去了哪裡,開啟門,走了出去。
51碧海青天
龍霆側臥軟塌;明黃的衣袍上淡淡的光華流轉。伽瀾紗幔,琉璃燈火;馥蘭宮雖然大,但空曠冷清;許多東西陳舊得根本不像是聖妃該住的地方,與重華殿的金壁輝煌相比;這裡顯得分外格格不入。他閉著眼睛;可身上強大的唳氣卻使得跪在地上的人仍禁不住顫抖著。她已經在這裡跪了三天三夜,可是聖君既不發怒;也不懲罰她;這讓她心底越來越不安。
本來;東皇鍾失盜;也並不完全是她的過錯。龍霆將東皇鍾放在她這兒的時候;她還疑疑惑的問他,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放到她的身邊?她雖然貴為聖妃,但畢竟是鳳族的後裔,龍霆向來疑心重,卻將龍族的聖物放在她這外族身邊,她可不認為這是信任她愛她的表現。
接下來發生的事雖然有在意料之外,但卻也是情理之中。依著龍霆的性子,將東皇鍾放在她身邊絕對不會僅是給無音留個空子鑽,東皇鍾丟失,龍芙蘇之死,龍耀的出現,繁楚上神的魂飛魄散,千絲萬縷的事情,似乎隱隱有道線將他們串聯起來,若隱若現,理不清,道不明。像是一張網錯綜複雜千絲萬縷卻又自成一體,教旁人看得一團亂麻,只有織網的人,才心知肚明。
只是,他現下這般姿態,是要問罪於她麼?
也好,相敬如冰這些年,她早已學會淡然處之,更不會為自己辯駁。
“你,過來。”龍霆忽然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睛直視她不安的眼眸,他坐直了身體,看著她,嘴角噙著笑意。
只是那笑意卻無端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呼吸驟停。
他是極少笑的。縱然是當年那場盛大的婚禮上,普天同慶,琴瑟和鳴,他都是面無表情,連扯個嘴角都覺得多餘。而現在,他卻看著她,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那種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濃。
她遲疑著,緩緩靠近,在離軟塌一尺的地方,低著頭,恭敬的俯身。
他卻一把將她扯進懷裡,長指挑起她的下頜,略略挑眉,迫使她與他對視:“你,做得不錯。”她一驚,不明所已。被他禁錮在懷裡,困難的微仰起頭,如墜雲裡霧裡,卻還是謹慎的沒有去問緣由。
他也不解釋,只將眸子一沉,唇角略抬高了弧度,她還未及反應,身上的衣服已經盡數褪去,她垂眸,睫毛一顫,卻沒有阻止。他索性將她打橫抱起,片刻欺身壓在她身上,唇齒遊移在她的頸間,手也不曾停歇,一路向下,燃起的火苗以烽火燎原之勢迅速蔓延。
她有些沉淪了,在這鋪天蓋地的□襲捲而來的時刻。
這個男人她一直猜不透,看不懂。縱然他們同床共枕的日子,已經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數也清,可她仍然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這偌大的馥蘭宮,這金光閃閃的聖妃頭銜,如同困在一幅繁複美麗的畫卷裡,再美,卻也不是活物,路過的人,看一眼,轉頭便忘了。
連她莫瑜自己,都快要忘記原來自己還有個夫君,他是這龍族新一代的聖君,他聰明,有野心,城府極深,防著所有人,卻也算計著所有人。她甚至想著,如果不是宿翼神君膝下無女只有夜羽一個後嗣,偏偏收養了她,使她成為鳳族的公主,他大概,也不會娶她的吧。
一夜紅帩帳暖,婉轉承歡。
龍影守在宮門外,這一守,直到第二天晌午,殿門才開啟。龍霆走了出來,負手而立,氣度非凡。
“聖君。”龍影恭敬的俯身行禮。
“看好她,記得每日派人來給她請脈。”
“是。”
“鳳族那邊有什麼動靜?”龍霆臉色陰鬱,眸光裡洶湧異常。
“魔域那邊夜羽保護得滴水不露,裡面究竟如何屬下也不得而知。芙蘇雲邪日日與那陶夭仙子在一起,警惕得很,不過,一直沒有動作。老聖君行蹤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