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幫就是了,真是的”花朝罵罵咧咧的,也顧不得髒,和衣躺在蓬草上,閉眼,睡覺。大紅衣袍委地,竟不見沾染分毫灰塵。
翌日。
墨靖王府。
一大清早,門外就聚焦了眾多的人群。門前站著的幾位公子,更是卓爾不凡,翩然如玉。
墨染咬牙,手背青筋暴起。大廳裡的人正忙作一團,準備茶點酒水,收拾上房。片刻,他起身,朝大門走去。
朱漆大門外,有一人頭戴束髮銀冠,內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無袖交領曲裾深衣,領口和衣緣飾有黃色刺繡,兩邊肩頭繡著淡青色雲狀花紋,黃、黑兩色相拼寬腰帶,系一條黃色玉環宮絛,白袍輝煌而貴氣,好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
此刻,他正和身邊的幾個少年談笑風生,對旁人打量的目光不甚在意。
門開啟,墨染在看來門前的人時微微一愣,正要有所動作,那公子笑道:“語誠兄,不必多禮。今日我等突然造訪,怕是有所打擾,還望莫要見怪才是。”(墨染,字語誠)
“昭南兄說的什麼話,您一來,貴府蓬蓽增輝,怎會見怪?快快有請,來人,堪茶。”墨染笑言,微微側身禮讓,畢恭畢敬。
其餘幾個人一一行了禮,進得大門,行至正廳。待來人都上座,墨染忽然跪地,雙手合於額前,深深一拜:“墨染不知陛下前來,有失禮數,望陛下恕罪。”
那銀冠束髮的公子笑道:“語誠兄莫要多禮,今日我出得宮門,便和你們一樣,無需那些繁文縟節。”
“是呀是呀,語誠兄,你就別見外了,大哥和咱們幾個難得一聚,就莫再講究這些了。”其中一個淡綠青衫的男子說道,一把摺扇輕搖,不意,竟是人面桃花。
“子晏說得極是,如此,我便心中有數。”墨染一笑,撣衣而坐。私下,卻多了分心思。在這之前,他未曾料到新皇竟會親自登門。這天下雖然沒有不透風的牆,但不過是昨日的訊息,今日他們便匆匆趕來他心下冷笑,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來,他要小心些才是。
陶小淘一大清早就聽到外面吵得很,她皺眉,下了床,這一夜過得很平靜,平靜得讓她有點睡不著。草草打了水梳洗之後,她跑出去,攔住一個下人,問道:“府裡出了什麼大事?”
那個丫頭約摸十一二歲,大概平日也是驕縱得狠,又見她穿得不華麗,遂沒好氣道:“西唐四大城主齊聚墨靖王府,你說這算不算大事?!”
陶小淘翻了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