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半響,就在她以為屋子裡的人已經睡著了時,終於傳出了雲傲天那慢吞吞的聲音:“飛鷹,讓她回房。”
飛鷹大喜,“是,爺。”
輕羅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狠狠的搓了搓手,拖著麻木的雙腿趕緊回屋去了,臨走,不忘給飛鷹一個感激的笑容。
鑽進被窩的感覺真好啊,這一刻,輕羅真是百感交集。
這一天真是累極了,累得她骨頭都快散架了,很快,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進入了夢鄉。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她夢見自己回到了現代,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床前似乎站了一個人,陰影籠罩下來,帶著逼仄而來的一種莫名的窒息。
她一下子就醒了,驚跳而起,剛“啊”的驚叫了一聲,一個厚實的手掌便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隨即,一團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耳邊響起一個醇厚的,略帶嘶啞的聲音:“裴裴,是我,別叫!”
“啪”的一聲,床頭燈隨之亮了起來,淡淡的桔黃色的光影裡,出現了一張俊朗而略帶疲倦的臉。
“言之,怎麼是你?”她鬆了口氣,稍稍欠起了身子,寒冷的冬夜,她竟然還出了一頭的汗。
好了,整完輕羅了,晚上八點,大家來看輕羅怎麼整雲傲天吧!
故人昨夜入夢來!(1)
“裴裴,你做噩夢了?”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溫柔的去幫她擦額頭的汗。
“沒有。”她搖搖頭,佯裝笑笑。
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醇香清冽的酒氣,她皺了皺眉,訝異的道:“你喝酒了?”
在她的印象中,顧言之很少喝酒的,就算是應酬,也是點到即止,不會喝得太多,但今晚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近乎微醺了。
她不由關切的道:“怎麼了?
怎麼突然喝這麼多的酒,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言之聞言身子一僵,他慢慢的坐到她的床邊,眸子在淡淡的燈光下出奇的清亮,他灼灼的看著她,道,“裴裴,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喝酒。
但是你放心,我沒醉,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才怪呢。”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起身下床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來,喝杯水解解渴。”
喝了那麼多酒,嗓子肯定很難受。
她嘗試過喝很多酒的滋味,所以她瞭解。
“謝謝!”顧言之接過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個精光。
她轉過身去放杯子,他卻一把拉住了她,看著她,神情緊張的道:“裴裴,別走!”
她無奈的道:“這是我家,我走哪兒去?”
顧言之一怔,隨即眸子裡浮上一絲茫然,嘴裡喃喃的道,“是啊,這是你家,走的應該是我,是我”
他踉蹌著起身,卻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她慌忙扶住了他,看他半夢半醒的樣子,忍不住道,“言之,你到底怎麼了?
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依她對他的瞭解,他肯定是有事,不然一向沉穩淡然的他不會去買醉到這麼晚,還這麼失態。
顧言之的身材十分高大,足有一米八幾,加之此刻又喝了酒,腳步踉蹌,所以整個身子幾乎都掛在了她的身上。
故人昨夜入夢來!(2)
她攙著他非常的吃力,她咬咬牙,硬是承受著他一百四十多斤的重量,道,“走吧,我扶你回家去,你該好好的睡一覺了”
她扶著他的身子臥室外面走,誰料,他卻突然一把攬過她小巧的肩頭,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裡,眸子在淡淡的燈光下煥發出一種別樣的光芒。
他熱切而又期盼的看著她,聲音沙啞的,低低的,帶著哀求的味道道,“裴裴,今晚,讓我留下來,好嗎?”
她一驚,直覺的搖頭:“不行!”
大家都是成年人,她自然知道他說要留下來的含義是什麼。
她拒絕得這麼幹脆利落,顧言之的臉上頓時掠過一絲受傷的神色,他定定的看著她,固執的道:“為什麼?”
她一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個人交往都已經三年了,而且,婚禮就定在了下個月,他們即將成為夫妻,按理說,他提這樣的要求也是無可厚非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答得這麼斬釘截鐵,甚至沒有一絲的猶豫,不給他留一點面子。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