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一旁坐著的人
“宇智波佐助?!”演月不可思議地指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而被指名的那人,卻只是淡然地瞥了她一眼,然後無視一般繼續喝著手中的茶。
鼬扭頭看著演月,對她微微一笑:“你來了。”
自己身旁的弟弟微低著頭,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屋外的人看不見的表情——那嘴角扯出的微笑,以及在聽到屋外的人的聲音時,瞳孔裡驀然一閃的光
愚蠢的弟弟啊
鼬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後才對言月說:“進來喝杯茶吧。”
言月略帶複雜地看了兩人一眼,才走進了房屋,坐在鼬身旁。
接著,鼬拿起茶壺,倒進言月面前的茶杯中,正好七分,不多不少。
午後的下午茶總是能令人全身放鬆。微分拂過,言月只覺得全身說不出的舒爽,全身都懶洋洋的。
自從那件事後,她好像一直以來都忙著任務,將自己埋在其中,的確,很久都沒有這樣悠閒地喝茶了
不自覺地,眼神微微一黯。
“我給你帶了藥。”像是為了掩飾般,言月趕緊從帶來的大大的揹包裡,一包一包地將藥材拿了出來,直到堆滿了半張桌子,這才停住。
鼬看著這半桌的藥材,苦笑:“什麼時候才能不吃這些了?”
言月理了理桌上的藥,笑得陰險:“不喜歡這種的?早說嘛,這樣我可以換另一種給你呀。那種藥材反而能讓你恢復得快,只不過要多放二兩黃連”
“”
這才多久不見,陰險了,絕對變陰險了
言月其實直到鼬想問什麼,可是她不懂得該如何回答。
因為或許經此一生,鼬都已經沒有辦法擺脫這些藥材了
然而這些話,被她扼殺在喉嚨,如何都說不出口。
那次跟佐助的一戰,對他消耗得太多,原本他是活不了三個月了的。可是言月硬是用藥材,一天天地幫他吊著。雖然還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能持續多久,但是言月有自信,要堅持五年左右不是不可能。
“那麼,我該走了。”只見佐助起身,對鼬說道。
鼬的眼神有些變幻莫測,看不出悲喜:“佐助”
“我會去做我認為對的事情。”
“”
佐助說完,轉身走出了屋子。
言月看了看鼬,只見他微微皺起了眉,沉默不語。
“鼬,我也要走了,記得藥一定要按時吃啊。”說完,也不等看鼬的反應,就追著佐助走了出去。
一路追出了樹林,就見到佐助站在樹蔭下,抬頭看著言月走進,就像是在等她一樣。
而實際上佐助確實是在等她。
“你是怎麼發現鼬在這的?”言月一走近,便開口問他。
佐助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只見他垂了眼,語氣裡百感交集:“我以為,經此一生,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如今你見到了。”言月笑了笑,唇角泛著淡淡的嘲意,也不知是在嘲笑佐助,還是在嘲笑她自己,“而我,卻是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佐助知道,言月口中的“他”,便是那個總是一襲白衣的男子
佐助想說些什麼,言月已經先轉開了話題:“剛才,你是否跟鼬說,你要報仇?”
面前的人頓了頓,才道:“沒錯。”
“於是?他反對了?”
“是。”
“而你要一意孤行?”
“”
言月靜靜低看著他,佐助淡淡地移開了目光,半晌也沒見他答話。言月嘲弄地一笑:“對啊,我怎麼忘了,你說過,你要殺了我們這些在腐敗的基層下猶自過著幸福生活的愚蠢的人們。說過這些話的你,怎會如此輕易地放棄你復仇的計劃?哈,我真是差點就忘了。”
嘲弄地說完這些話,言月便低了頭,暗自苦澀地一笑。佐助沒看到言月的表情,正如言月也錯過了佐助眼中,一閃而逝的,那滿滿的,悲傷。
自從你對木葉宣戰,此生,我們都將分置兩頭,相互敵對。
言月還在暗自傷神,卻聽見一個讓她震驚的訊息——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木葉此時恐怕已經一片廢墟了。”
言月驚訝地抬頭,心裡漸生一股不好的預感:“什麼意思?”
“此刻佩恩恐怕已經攻過去了”
只見話沒說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