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四公主有些黯然的臉色,顏容悄悄地握住她的手。這個女子獨自一人在宮裡,沒有母親的庇護,一定過得不容易。她的愛財,也許正如現代有些人一樣只為了錢財帶來的那點脆弱安全感吧。
吉瑜珏用力回握,溼潤的雙眼感激地看她。她卻已經轉到連氏那裡去:“孃親最偉大了!”
感謝原身是嫡女,讓她可以不必經過抗爭就能喊出這番話來。
接下去的幾篇也都很好,聽完之後,觀眾們的重頭號戲才開始。只見下面的桌案移開,搬來六個大大的寬口長頸花瓶。那些大花瓶上有寫了前五個人的名字。
“這是要做什麼?”看起來有些像準備開始玩遊戲的樣子,顏容有些興奮。
興奮的不只她一個,眾人都坐不住了,紛紛往欄杆前靠。然後便有國子監的灰衣人員走上來分發箭矢,不算下人侍女,一人只得一根。
“怎麼玩?”顏容躍躍欲試地問。
“就是簡單的投壺,哪個壺裡的箭多哪個便得第一!”吉瑜珏一邊向下張望一邊不忘回頭答,“若是投得不準,進了別的壺,那可是沒有機會重來的!”
吉瑜景也拿了一支箭站在顏容身邊,一起看一樓的人先投。地上畫了大圈,人們排著隊站在圈外向裡面投去——整一個歡樂大遊園的現場。
“好熱鬧啊!”從早上到現在,顏容第一次真心感嘆。
“哈哈,你看那個人投偏了!第三個出場的張港不幸少了一箭!”吉瑜珏歡樂地大聲笑。
顏宥目露渴望地看著這些,他也想大聲說大聲笑,可週圍的人不時看過來的目光卻讓他不敢。
這層的都是一品或從一呂的官家,同級之間少有誰有求於誰的,說話便不免誠實些。大家湊在欄杆邊和連氏說道:“淑若,剛才那位蕭侍郎家的小郎君寫得真好,我們打算投給他,你呢?”
連氏微笑道:“我也是。聽他的文,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
“我們也投給他!”顏容笑著插話,拉著顏宛的手舉起來搖了搖。
“那是應該的,你們孃親十幾年一人守著你們幾個,吃了很麼多苦,是要知道感激!”有夫人用開玩笑的口氣說。
“那是當然!”顏容拉著連氏的手,“阿容最愛孃親了!”
“要我說,淑若你有時候也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