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再等一會,我卸了妝就出去。”
周紀闌有著不敢直視她,女人精美到極點的五官輪廓,以及清冷優雅的氣質,叫他禁不住微微臉紅。
“是,我這就出去告訴三少!”周紀闌轉身走了出去。
☆、第六章 你還挺懂事
周紀闌走後,斐煙坐在妝鏡前,看著自己穿來的那身旗袍,微微蹙起眉頭。
淡青色的織雲錦旗袍,極淡的珠灰繡花,太過素雅簡單,還是幾年前就時興的舊款式。在夜上海她雖然光鮮亮麗,但是不上班的時候,她喜歡穿得清雅素淨。可是一會要見傅亦辰,若是穿這一身出去,他定要對她生出更多的揣摩與興趣。
陳甜甜見她一副心神恍惚的樣子,湊過來問:“怎麼了,三少可在外面等著呢,你動作還不利落一點?”
斐煙看著陳甜甜,兩眼頓時一亮,她記得今天陳甜甜穿的,是張公子送的那身旗袍,因著是今年陳記洋行最流行的款式,料子又是最上乘的,自然價值不菲。
斐煙心中有了主意,也不繞彎子,對陳甜甜說想借她的衣衫用一下,陳甜甜頓時眉開眼笑,笑得十分曖昧,“認識你這麼久,也從沒見你在意過誰,三少到底不一樣啊!行了,借給你穿了!”
斐煙也不多辯解,只是淡淡的笑笑,便走進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傅亦辰依靠在車上等斐煙,夜上海的燈光打下來,在他身側拉下一長條黑色的影子。周紀闌從未見傅亦辰如此耐心地等哪個女人,在外邊一站就是大半個小時,顯而易見,這位斐小姐在傅亦辰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三少,要不你坐在車裡等吧。”
傅亦辰搖搖頭,依舊一言不發,直到看到斐煙從夜上海走了出來,他才直起了身子。
他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那抹靚麗身影,只消一眼,便讓他沉溺下去。
只見斐煙身穿一身秋香色旗袍,襟口上鑲著一顆璀璨的紅寶石,款式時興,花紋別緻,裁剪也是一流,她身材好,穿起旗袍來更顯得婷婷嫋嫋,曲線錯落有致。遠遠的,只見旗袍上的荷葉袖子,隨著她的腳步在肩頭盈盈舞動。璀璨的燈光下,她腳步輕盈似踩著睡蓮而來,笑容清淺,風情萬種!
她那原本直順的烏髮被燙了卷,挽起來後就添了幾分成熟嫵媚。一對飽滿的耳垂上戴著蝴蝶藍田玉耳墜子,她一動,耳墜子便也跟著顫動。
那優美白皙的頸子上,還戴著一串珍珠項鍊,大顆大顆的珍珠閃著圓潤的光澤,一看就知道極其名貴。左腕上的白玉鐲子更是流光通透,彷彿吸食了月亮的光華。
她穿的很華麗,妝也畫的很濃,整個人竟然比在夜上海演出的時候還要招眼亮麗。傅亦辰當然知道,以她在夜上海唱歌得來的薪水,是絕對買不起這身行頭的!想到這一點,他微微眯起眼來,心底沒由來的升起一絲浮躁。
一晃神的功夫,她已經來到面前,“不好意思,讓三少久等了。”
因為身高原因,斐煙只得抬起頭來看他,明亮的燈光下,她的膚色竟比手上的鐲子還白皙幾分。
傅亦辰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睨視著她,忽然冷然勾起唇來,“沒事,誰不知道夜玫瑰在夜上海是最紅的,一般人想等還等不到!”
斐煙見他眼底殊無笑意,也聽出他話中的冷嘲,倒也不惱,彎起玫瑰色的唇瓣,笑吟吟地說:“三少這是挖苦我呢,其實說白了,我只是一個歌女,朝歌暮弦,在人前賣笑,像三少這樣的身份,自然是瞧不起的。”
她說這段話的時候,笑若春風,神情恬淡,語氣裡亦沒有自嘲的意味,那般的直白灑脫,倒叫人有些自慚形穢。
傅亦辰為之怔愣,自覺失禮的他輕咳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
心中有些懊惱,平日他面對女士,向來溫文有風度,今日這是怎麼了?難道只因為她接受了別的男人的饋贈,他就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斐煙笑著擺手,舉止姿態盡顯嬌媚,真真是萬種風情,“瞧你,我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你倒認真起來了!三少今日來找我,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眼前的笑臉完美到無懈可擊,傅亦辰看著,心中不知為何又漸漸燒起一股無名火來。
認識她到現在,好似她對自己總是恰到好處地保持著距離,就好像此刻,她的笑雖然甜美耀眼,卻讓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麼。她越表現得不在乎,他心中越是有氣。
然而,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拿她毫無辦法,只得憋著氣,沉聲道:“先上車吧!”
一旁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