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眸子裡流溢著陰冷與多疑,不著痕跡開口,“今天伊若過來看你了!”
“一起吃午餐了。”
“她說了什麼?”龍裴斂眸,不動聲色問道。
“沒什麼就是女人之間瑣碎事情。”顧明希刻意避開紫色耳墜事,潛意識裡她不想提,不想知道那隻耳墜從何而來。
纖長手指漫不經心挑起她髮梢,忽然話題一轉,“已經確定蕭寒不是秦遠。”
“嗯?”
“我讓人用蕭寒DAN和葉妮DNA做了比對,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龍裴手指油走她臉頰上,聲音低了幾分,“心裡很失望?”
顧明希搖頭,不說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話,暗示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嗎?
別說秦遠不了她無法再痴心妄想,就算秦遠還活著,她又有什麼權利痴心妄想!
龍裴低頭親了親她柔軟唇,“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想把你撕碎!”
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稱不上一夜纏綿,可龍裴也折騰她連求饒力氣都沒有,忽忽慢速度讓她飽受折磨與煎熬,猶如有一隻貓撓心。
翌日,清晨。
顧明希醒來察覺自己脖子上有圈微涼,低頭就看見掛脖子上項鍊,鑽石多閃花了眼。
龍裴站衣櫥旁穿好衣服,將領帶打好。回頭見她醒來,“送給你。”
“很漂亮。”顧明希淡淡回答。
“中午有時間我會回來陪你用午餐。”龍裴見她不是意料中開心,也沒多說什麼。
“好。”
顧明希目送他出門,嘴角笑逐漸淡下來。本來還不確定伊若緊張耳墜是誰送,可龍裴送項鍊已經幫她確認了
總統府發生事,自己一天說過什麼話,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一起用餐,鑽石耳墜,還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
扯掉項鍊隨手丟進抽屜裡,她不喜歡鑽石,華麗而冰冷,沒有溫度。
心情,莫名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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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希坐榻榻米上看書,掌心一空書突然被人抽走。抬頭看見龍裴正研究她書籍。
“白言和南司與我們一起用餐,介意嗎?”他放下書,很顯然這些書他沒興趣。
“人多熱鬧點。”顧明希笑著回答。
龍裴點頭,視線凌厲眼神掃過她空空如也脖子,劍眉揚起,自己送給她項鍊,她怎麼沒帶!
顧明希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脖子,輕聲解釋:“我不喜歡戴首飾,總感覺沉甸甸。”
平常顧明希就不戴任何飾品,就連婚戒也只有去看方錦時才會從盒子裡拿出來戴手上,一回來就摘下來。
想必她是真不喜歡,龍裴便沒多說什麼。
人各有命
白言舉手投足之間像貴族,高尚優雅,精緻像是從日本漫畫裡走出來美少年。南司五官普通與平常人無異;或是因為特種兵出身,身上有一種很特別氣勢,讓人無法忽視他,百看不厭。
就是這樣截然相反兩個人卻成了龍裴心腹,左臂右膀。
南司不太會用刀叉,白言嘴角壓著笑,拿過他盤子將食物小塊小塊切好再遞給他。
南司皺眉,一臉不爽,早知道就不到這裡用餐,麻煩死了!
白言憋笑,繼續吃自己。
顧明希注意力全自己面前食物上,絲毫沒注意到白言和南司之間微妙氣氛。
忽然之間手被人捉了,抬頭便看見龍裴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創口貼,撕開,小心翼翼讓有藥那一塊對準傷口,貼好。
心微微一顫,不僅僅是因為他為自己貼創口貼,可能他中午回來用午餐原因就是這個?
不敢深想下去,縮回手低聲說了謝謝。
白言和南司交換一下眼神,再神經大條人也應該知道閣下對夫人心思,何況他們兩人都是極其睿智人。
飯後,白言和南司以工作為由先行離開。留下顧明希與龍裴兩個人,氣氛安寧,誰也沒說話。
顧明希手拿著書準備繼續看時,龍裴卻一把抽走丟一旁。
“吃過飯就看書,不利消化。”
“哦。”
龍裴靠榻榻米上,眯著眼睛看她,“委曲嗎?”
“嗯?”
“沒有婚禮,沒有見證人,什麼都沒有。”龍裴抿唇,聲音頓了下,陰翳眸子緊縮著她,“連你受傷到現,母親也沒來看望過你。”
顧明希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