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關門的聲音。
畢業考試
真是遙遠的回憶呢,那個時候僅僅只上了一年吧,成為忍者也只是無聊之下的選擇,畢業考試千篇一律的是自相殘殺,實力上我並不比任何人差,一旦明白這是個“你死”或者“我死”的選擇題,那些根本連名字都不記得的小鬼,很快就被揍得哭爹喊娘,其中死了沒有,我並不是很清楚,因為馬上被宣佈過關了。
後來有人說,我在揮刀的時候,沒有半點遲疑痛苦的樣子很像一個人,當年的鬼人桃地再不斬,他殺了自己所有的同學順利畢業,逼迫霧隱村不得不改革考試製度。
吶吶,你要我如何對那些根本沒見過面的傢伙有所猶豫呢?尤其是在他們都揮著苦無找我的時候,不過心裡這樣想著,我也只是散漫的微笑著,不發一言,也就是那時候;剛剛透過了畢業考試,我漫無目的的站在考場外等待著分配組隊,而中村走過來遲疑而禮貌的問我想不想學習醫療忍術。
我掐滅了漸漸不和諧的思維,準時到暗部去報道,因為被分在再不斬手下,理所當然應該先去見見BOSS,不過他似乎並不願意去見我,任務很快被分配下來,普通的護送任務而已。
“護送任務?他不怕我把東西弄丟了?”那久遠的記憶裡似乎他曾經為此暴跳如雷過,其實那塊黑色的石頭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用途,扔在一堆破爛的最底層,對於再不斬給了我護送任務這件事,白似乎並不覺得奇怪,聽到我那麼說也只是納悶的看了我一眼。
這個孩子越來越漂亮了。
“因為委託人的要求,所以明天護送的物品才會送到霧隱村。鬼燈君可以先回去準備一下,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請儘管說不要客氣。”
“我只有一個問題,跟我約會吧,白?”
白露出無奈的笑容:“您真是愛開玩笑,鬼燈君。”
“如果是白的話一定不會當真啊,真是太沒意思了,我哪裡比不上再不斬呢?”隨意說著逗趣的話,我放肆的看著白漲紅的臉,淡淡笑道:“那隻雪兔,你還養著麼?”
白愣住了,然後點了點頭,莫名所以的表情茫然的看著我。
“白,再不斬大人叫你進去!”忽然走過來的似乎是鬼兄弟之中的一個,雖然有些不明白,白還是匆匆說了告辭的話跟著他離開了,他還是那麼溫順聽話。在他走進那扇門的時候我忽然感到陰冷的視線落在身上,是那樣熟悉的感覺,鬼人再不斬,不用回頭我也清楚他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我,大概又想把我劈成好幾段吧。
時間還早得很,既然明天才有任務,那我今天要準備的武器什麼的,倒也是綽綽有餘。
我並不意外看到小鬼失魂落魄的樣子,沾著血的衣服被鋒利的武器劃破,他很狼狽的坐在門口,茫茫然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像是回過神來一樣,擠出一個難看的要死的笑容:“哥哥”
“為什麼這麼固執?”我嘆了一口氣,抱著街上買的點心零食蹲下來,伸手拂去他碎落下來的頭髮,淡淡道:“就算你再怎麼叫我哥哥,我都不是你哥哥,不過既然你一定要這樣認為,我好像也沒有干涉的權利。鬼燈水月,今天你也應該稍微明白一點,霧隱村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了吧?”
10
不要再哭泣了。
哭泣也沒有用,改變不了任何事情,與其哭泣著傾訴軟弱,倒不如笑著握緊刀。
霧隱村的忍者,要習慣隨時隨地面對死亡,因為刀有可能來自身後。我們從小到大被這樣教導,為了任務,為了村子,可以不惜一切,無論是自己還是同班,都要毫不猶豫的葬送。
那麼我們要保護的又是什麼了?
如果,如果連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抹殺,那想要保護的,又到底是什麼?
是參天的古木,奔湧的浪潮,是燃燒的房屋和無知無覺的石頭,如果連人類都可以毀滅保護這些又有什麼意義?不是的呢,我們手心裡,都是空無一物,大家都是什麼也沒有的人。
“可你就是我哥哥!”
鬼燈水月忽然振作起來,瞪著眼睛抬手抹掉了淚水,大聲的說,明亮的眼睛裡印著小小的有著淡淡笑容的少年,我伸手拍拍他的頭,把零食袋子扔給他,站起來往屋子裡走去,背後,踉踉蹌蹌的腳步聲執著的跟了上來。
“鬼燈滿月,你不承認也沒有用,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承認的!”
他大聲嚷嚷,一拐一拐的跟了上來。
薄暮照射進院落,斑駁的牆頭被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