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步步發展到如今的情形,如畫覺得彷彿無形中有一隻手在翻雲覆雨的主導這一切,從十二皇子夭折開始,就是為了把矛頭指向埋下巫蠱木偶的黑手。
皇家醜聞啊!景武帝氣的砸了御書房的硯臺,多日不進後宮。宮內掀起一片腥風血雨的大清查,齊泰每次回府的神色都是疲憊的,儘管面對她的時候還是裝出一派輕鬆的樣子,但如畫還是從他偶爾緊縮的眉頭感覺到了事情的嚴峻。
果然,最後朝野內外彈劾請求廢后的奏摺如雪花一般飛到乾元宮的御案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巫蠱(下)
六十九巫蠱(下)
宮正司挨個兒宮殿搜查的時候,在四皇子那娘那裡發現了一張符紙,奶孃當即喊冤說不知道誰放的,可還是被帶去了宮正司查問。
四皇子的奶孃眼看線索指到了她的身上,禁不住姚宮正的質問,萬般無奈之下親口交代了,那個木偶是她收買雲貴嬪宮裡那個自盡的掃院子的小太監偷偷埋的。為的是當時的雲婕妤初有身孕,徐皇后恪盡職守分派了太醫和生養嬤嬤們照來,結果全被靜太妃棄而不用,直接換了心腹看護。
徐皇后在後位上坐了二十幾年,除了早幾年在曹氏的鋒芒之下憋屈了一段日子,何曾被如此打臉過?更何況即使曹氏當年如何跋扈,見了皇后還不是要屈膝行妾禮?如今曹氏早就是過眼雲煙,徐皇后這幾年地位尊貴,就是皇上最為寵愛的玉妃也從不敢託大和翊坤宮別苗頭,而該躲在角落裡頤養天年的靜太妃竟敢躥出來擺長輩的款兒指手畫腳的,徐皇后焉能不氣?
搬到廣陽宮的四皇子為人孝順,每隔幾日總會到翊坤宮問安,風雨無阻。那日去給皇后請安,恰好知道了皇后被靜太妃氣的吃不下飯,四皇子就心疼母后,存了心事兒,一心想為皇后出口氣。
奶孃說四皇子畢竟不是皇后親生的,這幾年皇后日漸冷落四皇子,她看在眼裡替四皇子急在心裡,才會一時糊塗鑄此大錯。其初衷也不過是心疼四皇子,想幫四皇子討好皇后。
奶孃是單獨對姚宮正供述這一番罪行的,她知道自己非死不可,只求姚宮正像皇上替可憐的四皇子求情,四皇子什麼都不知道,是無辜的。事關重大,姚宮正當即起身去御前稟告,並在走時嚴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關押奶孃的那間屋子,以防被人鑽了空子。
宮正司的姚宮正在御前口述進上奶孃的供言,景武帝當即就下令高德順親自去押了那個奶孃,親自拷問畫押。可是高德順帶人趕到宮正司的時候,開啟屋子的門,發現奶孃已經觸牆身亡多時了。
這樣一來,奶孃這裡的線索卻是斷了,死人不能在皇帝跟前親口陳述罪狀。
景武帝傳了四皇子到御前,聽高德順面無表情的轉述了奶孃死前向姚宮正口述的罪行,四皇子當即嚇癱了,手腳並用地爬到景武帝身前抱緊他的雙腿,痛哭流涕,“父皇,真的不是兒臣,真的不是兒臣指使奶孃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父皇啊,您可一定要相信兒臣!兒臣讀了這麼多年的聖人之言,怎會行此禽獸不如之事?”
“那奶孃的所作所為,你可曾知悉?還有,你母后那裡,可曾事前得到訊息?”景武帝目不轉睛地直直瞪視四皇子,容不得他有半點閃躲。
“父皇,兒臣真的是不知啊;奶孃真的是什麼都不曾對兒臣透露過!”四皇子渾身哆嗦,他有一次去翊坤宮請安確實碰到徐皇后在生靜安太妃的氣,和心腹黃嬤嬤抱怨說“不知所謂胡亂插手,難道還想在本宮跟前擺婆婆的款兒不成?”。他知道皇后這兩年對他是越來越不肯親近了,他確實是想討徐皇后歡心,可這樣的事情,他真的是沒膽子指使奶孃的啊!
“那你母后呢?”景武帝動也不動地繼續盯著四皇子繼續質問。
母后?母后怎麼了?四皇子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景武帝一定要等到他明確的回答。怎麼辦?該怎麼說?死的小十二也是父皇的親生兒子,而奶孃留下來的話幾乎把他推到了谷底,他此後大概會被父皇厭棄吧?那麼。他此生要與皇位絕緣了吧?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那樣!
不其然的,四皇子想起了這兩年以來徐皇后對他刻意的疏離和冷落,還有,一次無意間偷聽到有人議論的他的生母的死因。。。。。。
一時之間,四皇子心頭恨意陡生,瞬間達到極致,他很快做出了抉擇。這件事一定要有人負責,可負責的人絕對不能是他自己,無論如何,他一定要乾乾淨淨安然無恙的,做父皇心目中的好兒子才行!
“父皇,父皇,兒臣是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