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藝術,不要和錢混在一起。”他認為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對藝術是有嚮往的。
“唉呀,假正經什麼啊。別人買你的畫就不用給錢了?沒錢就沒錢,以後有錢了再說哈。”女人知道嘲笑他的藝術是打擊他最有效的辦法。
他垂頭繼續煮自己的面。聽著那個原來還算甜美,現在因為長年晝夜顛倒而略帶沙啞的女聲一路遠去。
他一邊吃著面,一邊看電視。電視是房東的,已經很殘舊了。裡面播放著本港臺的新聞,國內有些什麼煤礦又垮了,死了多少多少人。他突然想起以前老師在課堂上講的:“藝術來自生活,我經常去到處採風的”。當時有同學偷笑:“老師是去採花的吧”。不過要是去這些煤礦寫生或者找幾個礦工素描一番,在那種環境的衝擊下,說不定能畫出好的作品。這種題材畫得人少,然後就會有人賞識到自己,之後就不必過現在的生活了。他越想越興奮,幾口吃完了面,開始準備畫具和行裝。
時空A 2010。3。21。14:10
姬明石在一片山野中逛來逛去。他已經很累了,幾個小時的班車,中午飯還沒吃,水也喝光了。只適用於城市的鞋子居然破開了,用繩子臨時綁了一下。他一直在按照裝滿煤礦的過載卡車的反方向向前走,隱隱約約看到山上有幾個礦硐。
“終於到礦區了。”他再次鼓起力量。道路旁邊有個什麼工廠,建設到一半又停工的樣子。碩大的廠區,只得幾個民工有氣無力的在搬東西和敲打鐵皮。
“老鄉,”姬明石問。“哪裡有礦泉水賣?”
“前面有小賣部。”一個民工回答他。幾個民工停下來看著這個面板嬌嫩,揹著個大紙板夾,滿身灰塵,鞋子開裂的傢伙。“那裡還有塑膠鞋賣。”
“謝謝!”姬明石看見了那個用鐵板、石棉瓦和塑膠布搭成的小賣部,就在礦場大門旁邊。一部裝滿煤的巨大卡車正從礦場開了出來,在破損不堪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