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吶!”玄天理所當然地點頭,“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沒看透我們這幫子仙神的本質吧?”
“什麼本質?好吃懶做臉皮厚,秀逗極品無厘頭?”
“哦,看來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師父,泥垢了。”
“呵呵!”玄天莞爾一笑,“開玩笑的,玉衡主要是考慮到華存她不喜歡熱鬧,怕她千里迢迢嫁到北斗宮不不自在。除此之外,玉衡如今已是真人,馬上就會升遷出北斗宮,到時候搬來搬去得反而更麻煩。”
岱東月挑眉:“升遷?說起來,繼任廉貞星君之位的應該是朝何吧?他都飛昇上來這麼久了,交接手續還沒有辦好嗎?”
“官方手續什麼的就是這麼繁瑣又坑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玄天聳聳肩,“不過算算也差不多了,以玉帝的尿性,估計會在這次婚禮上正式宣佈玉衡的下一任任職令,等婚禮結束後他便能走馬上任,朝何也可隨之入住北斗宮了。”
“那就好,”岱東月笑笑,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漣漪,“對了前幾日遙參來訊息說,我在泰山行宮後山上開闢的靈圃裡成熟了不少好東西,我打算回去看看,摘一些煉製成丹藥,或許有助於我儘快恢復修為。”
“哦,”沒有注意到她神色的玄天甚是隨意地點頭應下,低下頭繼續批他的公文,片刻後漫不經心問道,“什麼時候回來啊?”
“應該會一直閉關到玉衡和華存大婚吧。”她不動聲色道。
玄天渾然不覺自己的問題已被人偷換了概念:“嗯,那到時候直接衡山見吧。”
“好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師父。”
“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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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衡山行宮:
“哎喲餵我的帝君大人!您可來了!”
玄天一隻腳剛跨進門檻,一身大紅禮服的玉衡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大熊抱!
眾:新郎官!乃在這樣的日子對人真武帝君喊出這樣的臺詞做出這樣的動作真的君子嗎喂!不怕晚上洞房花燭夜新娘子讓乃跪搓衣板嗎喂!
玄天愣了愣,而後勾唇微微一笑,也沒見他有其他動作,熊抱住他的玉衡便突然渾身一顫,鬆開雙手雙腳“啪”地一聲仰面倒地了。
整座大廳瞬間死寂。
真武帝君大人卻很淡定,抬起另一隻門檻外的腳,長腿一伸直接從新郎官身上跨過,而後理了理他萬年不變的墨色錦袍,環顧一圈微笑開口道:“喲,各位來得挺早的啊。”
眾:“”
“怎麼了嗎?”某人一挑眉,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地上的某隻,故作恍然道,“啊,大家不用擔心,我們新郎官只是一時背不過氣來而已,幾分鐘後就會醒的。畢竟,像本君這麼知書達理的神仙,是不會在今天這種大喜日子讓人見血的。對了,你們有誰見過我家東月嗎?”
眾人齊齊伸手指向大廳後面:“碧霞元君在後面的花園裡同財帛星君聊天!”
玄天瞬間斂了笑意,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然後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翩翩然往後院去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眾人又是齊齊鬆了口氣,同時在心裡為財帛星君默哀道——對不住了沈兄!犧牲你一個,造福千萬家啊!
與此同時,花園涼亭之中,岱東月和沈萬三相對而坐,氣氛卻是分外地沉重壓抑。
半個時辰前,岱東月帶著遙參等人,盛裝重禮來到了衡山行宮,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下神采飛揚地穿過大廳,準備去後面紫虛元君的寢殿跟她好久不見的閨蜜敘敘舊,誰知剛繞進花園就被人叫住了——
“東月,好久不見了。”
嗯?這種悵然中帶著感慨,感慨中帶著試探,試探中帶著眷戀的語氣很值得玩味啊!岱東月當即停下腳步,轉頭循聲望去——出聲的是個男子,穿著一身繪著方孔圓錢和金元寶紋樣的烈紅錦袍,張揚不羈的標準男禍水帥臉上帶著各種複雜難辨的表情。
“啊咧?!我認得你!”岱東月難以置信地再三打量了他好幾遍,又驚又喜道,“我前幾年下凡歷劫,在人間曾嫁過一個郎君,同你長得十分相似!”
沈萬三嘴角狠狠一抽:“那就是我!”
“啊敢情咱們是扎堆湊一塊兒了吶。”岱東月有些尷尬地笑笑,“不知這位仙友如何稱呼?”
“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又不記得了麼?”沈萬三嘆了口氣,想起此前聽到過的有關她和青丘七王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