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在這時,一道無形的風刃突起,無聲無息刮過了他的左手背,血滕下意識反手一揚,一道綠色的光芒閃過,瞬間擊散了風刃!
“誰!?”血滕警惕地低吼了一聲,將自己迅速調整到戰鬥狀態。
半晌沒有人回應。
“唔——”
突然,癱倒在血滕腳邊,一個原本奄奄一息的老婦悶哼了一聲,幾秒鐘後,竟然清醒地坐了起來!
“呃老奶奶,你迴光返照嗎?”血滕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她問道。
“不知道”老婦晃了晃腦袋,“我剛才好像喝到了一滴仙露,令我瞬間神清氣爽,那滋味別說瘟疫了,簡直就像返老還童一樣,小夥子,你看我是不是年輕了十歲!”
血滕瞥了她的老臉一眼:“年輕倒不覺得不過你嘴角好像有血跡啊!老奶奶你喝得不是仙露,是我剛才被風刃刮傷甩出去的血啦!”
“哎?這麼說我是喝了你的血病才好的?”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老婦此言一出,周圍十幾個病患立刻轉頭,死死盯住了血滕還在流血的左手背!
“呃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如果我的血真的有效,我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血滕慌忙舉起雙手,“不過剛才老奶奶說,只喝了一滴病就好了,所以我每人只給一滴成麼?”天可憐見,他血滕這輩子除了恐高外,最怕的就是流血了——誰讓他的真身是一株能流出血紅汁液的奇葩樹種呢?想當年因為這個,他在名勝區不知道被多少人折過枝刮過皮,那些日子怎一個辛酸了得?
“萬一一滴血藥效不夠呢?”一個渾身紅腫的男人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陰陽怪氣道。
“那就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了!”血滕挺了挺背,理直氣壯道。
“那你這樣跟見死不救有什麼分別!?”
血滕一聽果斷不高興了——聽這意思,你還想我貢獻出全部血液直到確保你們每個人都能得救了?
一念至此,他冷冷一笑,伸出一根食指在那男人面前囂張地晃了晃:“我既不是懸壺濟世的大夫,跟你們又非親非故,你們憑什麼要求我救你們到底?我願意給你們一人一滴已經是格外好心了,你們不思感恩也就罷了,竟還想得寸進尺?”
男人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血滕冷哼一聲,右手託著受傷的左手徑直來到距離他身邊最近的一個小女孩面前,滴了一滴血進她的嘴,片刻後,小女孩果然也想剛才那個老婦一樣原地滿血復活了。
眾病患瞬間精神大振!
如此救了十來個人後,便只剩剛開始跟血滕爭辯的那個渾身紅腫的男人還沒有喝到血了。
“快!快救我啊!我快癢死了!”男人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血滕不爽地撇撇嘴,終是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將左手湊到他嘴邊。
誰知那男人雙眼猛地一瞪,一把奪過他的左手狠狠一咬,轉眼便吸了好幾口鮮血入腹!
血滕臉色瞬間蒼白,一旁剛被他所救的十幾個男女老少見狀,連忙上前幫忙扯開兩人——
“恩人您還好吧!?”
“這畜生竟然恩將仇報!早知道就不該救他!由他癢死算了!”
血滕被一開始將他喚醒的老頭牢牢護在懷中,看著那被眾人打倒在地的男人,心情複雜道:“無妨,反正他也活不了了。”
此言一出,眾人俱是一愣,不由自主地回頭去看那男人——只見他身上的紅腫雖然已經消退,整個人卻像吹氣球似的越漲越大,距離他最近的幾個人見狀連忙後退,儘量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啊!救命——救救我啊——”
可惜,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他。
一分鐘後,膨脹到極點的男人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體內不斷亂竄的強大氣流,“砰”地一聲炸成了碎片!
血滕鬆了口氣,剛想招呼眾人離開此處,山洞深處卻突兀地傳出了一個男子低沉的冷笑聲。
“呵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修煉三千年方成人形的血滕樹妖的血精,豈是爾等凡人承受得起的?”
(149)瘟神叛徒
血滕聞言,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瞬如金紙——他能感受到,來人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樹妖?血精?這話是什麼意思,恩人?”
男子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血滕皺了皺眉,勉強站直身體擋到最前面,頭也不回地道:“你們的病已痊癒,速速離開這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是你們這些凡人可以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