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這孩子到底是不同的。
林碧落跟林楠在隔著兩條巷子的塾館裡上學。
開塾館的包先生中過進士,祖上積攢了些家業,開著兩個鋪子過活,十年寒窗,好不容易做了個七品縣令,還沒任滿,阿父便過世了,守完三年孝期,不等候到吏部的缺兒,阿母又過世了
包先生接連六年,父亡母喪,同年皆有升職,唯他候缺無望,其人又耿直,索性在家開了個塾館,教些蒙童度日。
他又是個真正有本事的,這附近但凡殷實些的人家,都將孩子送到了他那裡,足有二三十個孩子,男女各半。
林碧落來的久些,又在外面上了幾年學,漸知道了些外面的世界。這個世界相對來說還是很開明的,女孩子們在沒有訂親以前,也一樣可以上學堂。只是這個時代也有女孩子十一二歲就已經訂了親,便回家習些女子針線廚事,無暇再來學堂了。那些十四五歲還沒訂親的,也不屑與一幫小蘿蔔頭們打鬧,因此包先生這塾館裡的學生,大部分以五至十歲的孩子為主。
林碧落與林楠今年八歲,在塾館裡也算是小有名氣,概因這姐弟倆是龍鳳胎,別人提起來都道:“哦,那倆龍鳳胎啊。”又順口評論一句:“長的完全不像啊,弟弟怎麼黑了那麼多?”
實在並非林楠黑,而是林碧落太白。
她模樣兒既出眾,人又是個聰慧的,包先生又常誇她,一來二去,大部分孩子們都喜歡與她玩。
漂亮可愛的小蘿莉,性格又好——她覺得沒必要同這幫小屁孩兒們計較,孩子們卻覺得她這優等生十分可親,毫無架子——人緣出眾,那簡直是必然的。
這日林碧落與林楠依舊吃完早飯,揹著書包去了學堂。才進了塾館,便瞧見院子裡鬧成了一團,七八個孩子圍著中間一個泥猴一般的男孩子取笑,那孩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張臉倒是吃的白胖,看見林碧落與林楠,便試圖從人群中擠出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