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整個兒一街頭小流氓小混混,還是品味特別爛那種
“走吧。”季衡之從他身邊經過時,夏黎言這才回了神,下意識拽住季衡之的衣袖道:“沒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忙你的。”
季衡之的目光從被他拽著的衣袖上一掃而過,“也沒什麼好忙的,回去吧。”
說著,反手一握,把夏黎言的手握於掌心,拉著他往外走。
夏黎言的手掌被握在乾燥溫熱的掌心中,面板相貼的觸感,忽然就覺得臉上有些熱。他用拿著檔案袋的那隻手的手背在臉上狠狠的蹭了一下,似乎是想驅除過高的溫度,又似乎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以緩解心中的些微緊張。
直到車開,季衡之也沒問一句夏黎言來這個地方到底是幹嘛來了。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夏黎言一眼,然後問了兩個字:“逃課?”
夏黎言拆檔案袋拆了一半的手一僵,慢慢的又縮了回來,“我跟班長請過假了”細如蚊訥的聲音總讓人覺得底氣不足。
“班長?從海南迴來還給你帶了特產那個?”
夏黎言心下一虛:“他也不是隻給我帶特產了”
“嗯,對,他還抄你寒假作業了。”
季衡之說的雲淡風輕,夏黎言頭垂的更低,猶豫半響,小聲道:“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曠課了”
“現在送你回學校的話,還能趕上最後一節課。”季衡之看一眼夏黎言低眉順目的小媳婦樣,嘴角不自覺上揚,語氣也更加輕快。
“”夏黎言剛準備說下午沒什麼要緊的課,逃了就算沒必要回去之類的話,瞧見季衡之嘴角的弧度,默默的又咽了下去。靜等下文。
“不過算了,還是回家吧。”
“”夏黎言再次默了,季衡之其實是在逗他玩兒吧!是吧是吧是吧!
趁著沒事的當口,夏黎言把檔案袋給拆開來看了,裡面有三把鑰匙,兩張寫了地址的紙條,一張後面綴了好幾個零的支票。
仔細瞧了一遍那詳細到某棟某層某室的地址,一個在市中心,一個離學校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這地段一般人買不起。
第三把鑰匙上刻著四個圈標誌,應該還是一輛奧迪。
徐晏然也真是大手筆!
這個想法在夏黎言去那兩處住所看完之後尤甚。離學校近的那套還是個別墅,完全裝修好了,傢俱暖氣一應俱全,隨時搬著行李進去都能住人。
院子裡還停放著一輛黑色的奧迪A6,看起來很是霸氣,只是對於未成年的夏黎言來說,只能望而興嘆。車再好,不能開,終究是擺設。
捏捏兜裡的那張夠他用小半輩子的支票,夏黎言忽然想到,現在他什麼都不缺了,是不是該從季衡之那裡搬出來了呢?畢竟他住在那裡這麼久,觀賞價值遠遠大於實用價值不僅沒幫季衡之減輕什麼負擔,反而勞他照顧不少。本來能住在那裡大約也是季衡之同情他的緣故,現在緣故沒了,他是不是也該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呢?
這麼想著,心中一股說不清楚原因的惆悵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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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的時候,夏黎言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主動跟季衡之說一聲。雖然那日季衡之什麼都沒問,但是他卻不能一直連個解釋也沒有。
吃過晚飯後,慣例的兩人各自在書房看書。翻了幾頁,終究沒什麼心思,夏黎言索性把書一合,發出的響動過大,引得季衡之抬頭瞧了他一眼。
“那個,季衡之”夏黎言猶疑著開口喚道。
“嗯?”
“那天我去AKING俱樂部,是去見我哥哥。”
“?”季衡之沒有說話,沉默著用表情表達自己的疑惑。
夏黎言簡單的把那日之事陳述了一遍。季衡之聽完後,隨手把書擱置於一旁,然後問道:“所以你打算搬走?”
“總不能一直打擾你,其實已經麻煩你挺多了”夏黎言心中多少有點忐忑,說不清楚為什麼,他並不怎麼想搬走,但是卻又沒了繼續留下的理由
“搬走的話,你從年後到現在的工資就全部剋扣。”季衡之語調如常的說完,繼續翻起書來。
夏黎言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季衡之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可是眉眼卻一點沒動,表情也沒變一下夏黎言正在心中暗自糾結,忽然又聽季衡之補充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再白住,以後按月交房租可也。既然住慣了,搬來搬去總是不方便。”
慢了好幾拍,夏黎言終於反應過來,季衡之是在表達不讓他搬的意思!?這連威脅待商量帶誘